此般术法极为耗费灵力,因为要做到不伤害这些凡人,须得做到对术法极为精确的把控。如此短的间隙里,清水灵力已去大半,这般术法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次施放。
动作若不快些,怕是很快便会被发现,到那时可真的不太妙。
“走,时间紧迫,咱俩快些找。”
清水拍拍怀里的王莲,温声说。
王莲抖了抖花瓣,施了法变回人身,边往前走着边连连点头:
“姐姐说的是呢,那咱们分开分头行动,这样便捷些。”
殿内供着一幅薛氏先祖的画像,走笔工整,似是拥有神剑干将莫邪的上古第一人。
面色凛然,正气浩天。
画像下是一排排蜡烛、香油、蒲团和贡品。地板干净,未曾落灰,想是常有人打扫。那皇帝既然敢放人天天来打扫,那么必然是将所谓的机关玄妙藏在了洒扫之人不会去触碰的地方。
清水摸了摸下巴,环顾大殿,殿内空旷。蜡烛和帘幔居多,还有一些简单的摆放。这些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茶杯崭新、桌面干净,帘幔未有一丝尘垢,这些都不太可能会成为机关之处。
远岫则是去选择一些他认为所可能成为机关或者清水指出的一些小地方,各种搬弄、旋转、试探,仍未见起效。
“呼——”
远岫放下一只青纹烧窑蓝釉花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沾着的汗,又抱着花瓶提了提,叹息道,
“姐姐,这花瓶也很正常,并非只能左右转动。”
清水走近,帮着远岫擦了擦汗,远岫有一瞬间的愣怔。
“怎么了?这东西难找,也正常。”
清水又摸摸他头,
“不急不急,咱继续找。”
远岫脸颊红红,偷偷拿眼看清水,见清水面色如常,自己便又拿起那青纹烧窑蓝釉花瓶,状似认真地研究起来。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去,清水虽嘴上安慰着,实则心里也有些许着急。
不会碰...不会碰...不会碰......
不会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越急便越没有头绪,眼看还剩一盏茶的时间。清水咬咬唇。
这该死的薛氏,做甚么要藏东西,大大方方摆出来给人看不好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真是。
清水眼光扫过案台,又往上带了一眼。
这都是些什么?
蓦地,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清水目光一变。
“薛氏、薛氏?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薛氏供奉的先祖之位,这他奶奶的有哪位洒扫之人够胆子碰啊?!”
清水双手一拍,皱着鼻子骂道,
“来来来,岫岫,给姐姐把这狗画扯了。”
远岫闻言,终于不再对着花瓶研究,一溜烟便跑了过去。
“哗啦——”
庄严肃穆的薛氏先祖被远岫一把扯了下来,一丝情面不留。
“轰——”
嗡鸣间,清水脚下第三块石砖缓缓移开,竟确实是画像藏着玄机。石砖之下是一层层阶梯,不知阶梯之下通往何处。
“岫岫,走。”
清水一把拉住尚有些愣怔的远岫,顺着阶梯向下奔走。
远岫被清水一路拉着下了石阶,甬道狭窄,二人一前一后,甬道不长,初时尚且暗淡,前方隐隐有着光亮指引着他们前行。很快,便到了尽头。
那里,一团柔和的白光,正散发着属于它的光亮。
白光约莫有着一个成人大小,悬浮于尽头一眼枯泉上。白光之下,两把熠熠生辉的神剑交叉放置,其上一把冷光粼粼、其下另一把流光溢彩。走近了更能感受到剑上的威压和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