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早晨六点海上码头,天灰蒙蒙亮,给海上蒙上一层朦胧纱雾般,神秘又朦胧。
“时佬,一切已准备妥当。”临崖立在时宿跟前,交代事情。
时宿身姿挺拔的伟岸伫立在海岸台上,眺望着随着秋风摇曳的海面。
“嗯。”听闻临崖的叫唤,他冷然地微颔首。
临崖得到回应,并没有抽身离开,而是站立在原地,踌躇着,想要说些什么。
他微扬头,欲言又止的看向时宿。
只见他神色如秋晨的凉风般冷若冰霜,深黑的眼眸透过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晌,就在临崖犹豫不决要不要开口时,时宿倏然转过身,忽而出声:“有事?”
他主动提及了,临崖再也不好意思藏着掖着,微屈身,恭敬回话:“时佬,此事有一定的风险,交给我们就好,您不必参与其中。”
“临崖。”时宿冷眼凝视着他,薄唇溢出他的名字。
单单一个名字,却让临崖乱了阵脚,腰屈得更深:“在。”
“你觉得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时宿缓缓出声,没有任何音调的话却让人害怕。
闻言,临崖赶紧认错辩驳:“不敢,只是……”
只是,群龙不能无首,猎狼帮派可以没有他们,却不能没有他。
“一切我自由安排,你只照我计划行事即可,别的别再多说。”
时宿深知他的想法,对于他的多言,并没有过多苛责。
他的一两句话,就堵上了临崖的嘴,让他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这条命是他给的,如果真的遇上什么生命危险,就算死,他也要保护他的安全。
“是。”临崖心里如此想着,也随之恭敬的退了下去。
临崖走后,时间已然快接近七点,也正是与司烁交易的时间。
这批枪支不同之前,不仅仅是枪支贩卖那么简单,还有涉及他集团生死存亡的问题。
单单的枪支贩卖不足以让他现身,但威胁他权力地位,他必会现身。
杀掉他?
没那么容易。
“时佬,他们来了。”没一会儿,一个下属就走了过来,告知消息。
听此消息,时宿拉回思想,敛去眼里的锋芒戾气,手微扬,作出暗示。
隐藏在暗处的影卫收到暗示,纷纷隐匿好,进入警戒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东西在哪里?”
三四个人声势浩大的走上前来,为首的失去左耳的男子提着一个黑色金属箱子,眼神犀利的盯着接待的下属。
“东西自然已经给你们备好,慌什么?”猎狼为首的做交易的下属也毫不甘示弱,出声反击。
“你……”
“你要搞清楚,这枪支只有我们猎狼才能弄到,而我们不缺你这一个合作伙伴。”
左耳男还没暴粗口,猎狼的人一点脸面都不留的继续怼。
被如此呛,左耳男只有噎声的份。
因为他说的对,枪支现在唯有猎狼帮派有,惹怒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为首的男子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干咬牙。
忍一忍风平浪静。
“这是五百万,你清一下。”左耳男颇有些不愤的低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猎狼人接过左耳男装钱的箱子:“先委屈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猎狼人看左耳男的眼神有种孺子可教也之感。
待猎狼人接过箱子,左耳男狠毒的目光直盯着他,恨不得当场把他的嘴给撕烂。
面对他恶狼般的眼神,猎狼的人只是懒懒的眼神看了一眼,在他眼里,好似像是看街上一条流浪狗一般。
这看狗一般的眼神,不仅左耳男感觉受到了侮辱,就连一直在他身旁的两人都受不了气,想上前去理论一番。
“他们嘚瑟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