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往下的石梯,一股冷气直逼她来。
难道是冷藏室?
“时宿?”安错小心翼翼的叫着时宿,边往下走。
刚踏进石梯,寒冷包围住她的全身,刺骨的冷深入皮肤。
安错忍不住的抱紧自己,两支胳膊摩擦着互相取暖。
她的叫唤并没有得到回应,安错想转身离开,刚迈出步伐,她就立马停住了。
她有种预感,这里不止冷藏室那么简单。
她又重新抬起脚步,继续往下走去。
大概走了几十个石梯,来到了一间墙上全是寒冰的室内,正中间摆着一个冰棺,冰棺里面躺着两个人。
安错看着这一幕,再也迈不开步伐。
因为,冰棺里面的两个人,是“她”,还有时宿。
“时宿。”安错更咽的从喉咙里艰难地溢出的两个字。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她颤抖着双腿朝冰棺走去,眼前的一幕更加刺痛着她的双眼。
闭着双眼的时宿俊逸的脸庞上覆上一层冰霜,乌黑的睫毛以及一双剑眉。
甚至是他的唇被冻得苍白,他却仍然抱着尸体不撒手。
原来,他说的那句,他跟她的尸体睡了整整两年,是真的,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安错感觉眼角一阵湿润,眼见泪水快要掉落,她赶紧抹去。
“时宿?”她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推了推时宿,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安错瞬间就慌了,她加大了力气推他,他还是纹丝不动。
安错伸手去触碰他的皮肤,还有温度。
“我这是救了一个祖宗吧。”安错压下心底的酸涩,一边去分开一尸一人,却不管怎么样,时宿就是死不撒手。
安错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那么喜欢的尸体,是她还是不是她?
安错不再搬动他们,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后,她抬起手腕,手腕上的时空管理局的特制手表出现。
她把手表对准“她”的尸体,按下手表最旁边的一个小按钮,瞬间,那一尸体直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能创造出她,也能把她毁灭。
做完这一切,安错松了口气,再次走到冰棺面前,对着里面快成为冷冻人的时宿,不知是何表情。
以安错的力气,把他背走,或者把他抱走,是万万不可能的。
只有……
拖着走。
说行动就行动,安错用劲全力,把时宿拖拽了出来。
一路上,时宿被安错拖着,来到石梯后,她就犯了难了。
扔下他?或者……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