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他们的打骂而离家出走,时弯也不会出去找他,而遇上她本不该经历的事?
他踉跄地爬了起来,狼狈地跑到冰棺前,不顾冰冷,躺了上去,抱着冰凉的安错。
“我没有错,对不对?”
他紧紧的抱着他,一双血红的眸子落在她覆着一层冰霜的脸。
按照以往的安错,她会板着一张小脸,恨铁不成钢的帮他说话:“当然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坏人的错。”
想此,时宿冰凉的心有了一点温度,却是刺痛。
“错错,说好了不分开,你怎么能食言呢?”他温凉的手掌覆在她的半边脸,细细摩挲。
他温柔的凝视着,缓缓拿起手里的一直拿着的刀,朝自己的手腕动脉处割下去……
“没事,我可以去找你。”
随着一声温柔细语的话语,他拥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
“是不是你偷的钱?”软韧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在稚嫩的男孩身上。
男人嘴里还不断的谩骂侮辱着:“克死了父母就算了,好心收养你,那却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偷钱了。”
被鞭打的小少年坚强的抿着嘴,可稚嫩的脸上渗出痛苦的汗滴,可见小少年一直在忍着痛。
“爸爸,别打时宿哥哥了,不要,呜呜……”另一边,一个大声哭喊着的小女孩想救他,却被一旁的妇女拉住了。
“你爸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怪物……”
无尽的辱骂上升到小少年的父母身上。
他倏然瞪着一双黑亮纯净的眼看向正在挥着鞭子的男人。
被那么一瞪,男人手下更是残忍的挥着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嫩白的肉体上:“兔崽子,还敢瞪我,看我不替你死去的爸妈教训你。”
鞭子正正持续挥了几分钟。
男人打累了后,拖着打累的身子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妇女也带着哭泣想上前的小女孩一同离去。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时立,嘚瑟地朝他昂了昂头,随着一家子人,离开。
十三岁的时宿被打得皮开肉绽,却没哼过一声。
他望着自己叔叔,叔婶,妹妹,弟弟,离去的背影,一张还未长开幼嫩的脸满是冷漠。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回房间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