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余茜的死亡事件解决了,抓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供述了实情。
他将氰化氢置于帕子上,捂住余茜的口鼻,从而导致吸入过多而死亡,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硫酸倒于她的脸上,将其毁掉她的脸。
这件事是安错半听途说,才拼凑出像样的说法。
具体事件,安错没法去了解。
她原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揭过,学校论坛却又掀起一阵波澜。
安错看着手机界面的消息,陷入了深思。
余茜的母亲,因为他父亲酗酒赌博且有家暴行为,抛下年幼的她离开这个家庭,只留下她和父亲。
而她母亲离开后,她经常被父亲家暴,乃至曾经一度出现自杀行为。
在初三时,她把喝酒的父亲推下楼,造成死亡,她假装成意外事故,逃脱了罪责。
从小的家境环境,导致她扭曲的心理,也被所有同学排斥,情况与时宿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她转学后,掩藏了自己的身份,伪造出一个幸福的家庭,才摆脱被人诟病的命运。
不过,为什么她这样的人会喜欢时宿呢?
是觉得她与时宿同病相怜,从而导致一种畸形的迷恋,认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时宿会理解她?
想到这一层,安错扣下手机,眼神复杂的看向身旁看书正看得入迷的时宿。
他们才不一样,时宿没有因为命运的不公导致心里变态,也没有因为那些恶心的人性而对他们报复。
所以,他们,才不是同一类人。
“怎么了?”时宿感受到她的视线,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担心的看着她。
“你变态吗?”安错脑子一抽的问出愚蠢的问题。
她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安错要死了。
“没,不是,我是说,你觉得你…不是,你觉得我变态吗?”安错语无伦次的狡辩,甚至把变态这个词揽到自己身上。
对比安错的手足无措,时宿较为淡定了些,不过,若仔细看,他眼底掩藏着的疯狂。
与变态相差无几。
“嗯。”许久,从他喉咙里轻轻溢出一个字。
这个嗯字,是回答她问他,她是变态吗?
这在说她变态吗?
安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却不敢言。
“呵呵。”安错回以一个大无语事件的一个笑容后,偏过头,不再理他。
时宿看着她傲娇的小表情,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昨天的测试试卷下来了。”数学老师踩着刚响起的上课铃声走了进来:“数学课代表发一下。”
随后,把一沓试卷递给数学课代表,课代表一一分发了下来。
安错拿着自己满分一百五,她却得了四十一分的试卷,恨不得立刻毁尸灭迹。
她用余光瞥了眼时宿,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发现自己考了只有数学一个零头的试卷。
可她不知道,某人早已看见了,他嘴角微微抬起,痕迹不明显。
所有试卷都发了下来,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试卷,唯独只有时宿桌上空空如也。
安错疑惑出声:“你的试卷呢?”
不会考了零分,老师直接当场撕了吧?
安错越想越觉得可能,还很认可的点了点头。
安错的这副胡思乱想的小表情,时宿忍俊不禁柔笑一声:“想什么呢。”
“没事,零分我们也不怕,毕竟进步的空间还特别特别大。”安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安慰着时宿。
她刚说完,讲台上的秃顶了的数学老师发话了:“这次的数学测试,有人考了满分,这是出乎我意料的事。”
数学老师拿起桌上的一张试卷端详了起来,随后视线落在他们这边,笑意不掩:“时宿,满分。”
简短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