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
君显荣在医院一病不起,东棠迟幽开始正式接手君氏,苏觅处理东洲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偶尔来君家找东棠迟幽汇报一些有关东洲的情况。
反倒是云辞彻底闲下来了,整日无所事事,偶尔在房间看书,或者去花园散步,竟然觉得有些闲得发慌。
深夜,云辞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旁还是空的,伸手一摸,是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自从接手君氏,东棠迟幽忙到很晚才能休息,是常有的事情,云辞偶尔会撑不住先睡着,只是今天,已经到了大半夜,还不见男人踪影。
云辞索性翻身下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走出房间,来到书房前,透过缝隙,果然见里面灯火通明。
云辞抬手敲了两下门,轻唤道:“阿幽,时间很晚,该睡了。”
里面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又敲了两下,仍然是一片寂静。
云辞觉得奇怪,索性推门而入,一眼便见书桌前的位置是空的,桌上的台灯还亮着,文件被摊开,笔放在一旁,仿佛上一秒男人还坐在这里翻阅文件。
人去哪儿了?
云辞用敏锐的双眼将书房轻扫而过,忽然瞥见角落里有一团黑影,定睛一看,赫然是东棠迟幽。
他正面朝角落,将脊背绷直,身体紧紧蜷缩着,几乎缩成了一团,像是拼了命的要往角落里躲。
云辞看不见他的神情,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于是轻唤了一声:“阿幽?”
东棠迟幽的身体随着呼唤轻颤起来。
云辞察觉到不对劲,这种情况隐约有些熟悉,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迈开步伐,小心翼翼的朝东棠迟幽靠近。
来到东棠迟幽的身后,云辞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阿幽…”
东棠迟幽猛然转头过,一双通红的瞳孔,仿佛在灯光下闪烁着血色的锋芒,瞬间便将云辞狠狠盯住。
云辞的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的手腕便被东棠迟幽用力擒住,往旁边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云辞刺痛的拧起眉心,迅速推了东棠迟幽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倒退好几步,错愕的看向眼睛的男人。
她看见男人的一双血色瞳孔,看见男人的肌肤上青筋暴起,犹如树藤蜿蜒,看见男人的脸色狰狞,眉宇间杀气四起。
这分明是他吃下特效药,失去理智,变成杀人傀儡的状态。
他不是已经吃下解药恢复了么?
怎么会…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云辞看着男人狂躁的模样,就像曾经那样安抚着他的情绪:“阿幽,你怎么了?你还认识我么?我是阿辞,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东棠迟幽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云辞不偏不躲,只执拗的盯着男人,试图唤醒他的一点意识。
然而,下一秒,男人便用宽大的手掌狠狠掐住了云辞的脖子。
一瞬间,窒息感席卷而来,云辞已经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东棠迟幽就这么将她提了起来,悬在半空,紧接着,又将她往地上狠狠摔去,他脸色冷硬,就像在扔一件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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