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要定亲。皇帝既疑你,就没让司家来拒这门婚事?”
江于淳懂得地道:“皇帝疑我,但现在还不是除掉我的好时机,腹背受敌的时候所有能用的棋子都得拿来用,总比让人投靠了对手强。让我娶司茗,也是一种安抚。”
仙仙点头。
知意看了他一眼:“……”行吧!不算彻底是个绣花枕头,还有点脑子。
用完了早点。
知意吩咐了下去:“让所有人都静默下去。接下来该轮到司马渊和他的人接着唱了。”
含庭笑了笑:“现在的六部之中,司马渊除了吏部和礼部两尚书职捏在手中,赵映动不了咱们,也是该换个目标了。”
京中流言如沸。
就算心腹官员不说,皇帝埋在市井之间的眼线也会将消息传进宫去。
他知道这件事定然和赵昀脱不了干系,可他的眼
。线身手实在太差,抓了几回散播谣言的人,都没能成,反倒是被杀了好一批。
连他安插在官员府邸里的暗线也被相继除掉了许多。
如今,他对朝中官员的监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抓不住了。
这对于一个疑心深重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会更加怀疑,那些原本就有些动摇的臣子是否与什么人暗中联系?
是否一直都是在做戏给自己看的?
是否要与什么联手算计自己了?
那些曾经和司马渊周旋的暗棋,是不是其实早就被收买了?
……
这让皇帝看着臣子之时,每一寸目光都带着凌厉,每一句话都带着不信任的怀疑。
而喜怒无常、处处怀疑的皇帝也让臣子心中惶惶,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再给自己和满门惹来杀身之祸。
一时之间,整个京都之中,朝堂上下、宫廷内外,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氛围。
就像是夏天暴雨之前的铅云,层层压顶,逼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出京办差回来的储长青一听到城中流言便匆匆进了宫来,劝慰多疑的皇帝:“陛下,算计之人就是要离间您和臣子的关系,万万不可称其心意啊!”
夏末的蝉鸣依然嘈杂,一声接一声,嘶哑而尖锐,拱得人心火躁动,一阵汹涌过一阵。
皇帝鼻翼微张,手中攥着镇纸似乎要掼,最后狠狠拍在了御案上,坚硬的边缘在桌上磕出明显的痕迹:“逆贼!逆贼!”
那样尖锐的声音惊得殿外伺候的宫人心口一跳,本就低垂着的头齐刷刷更低了几分。
而储长青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陛下息怒,为着反骨之人生气,若是伤了龙体可不值当。”
皇帝的怒火并没有因为那一砸而稍稍熄灭,眼底的幽蓝森火更胜:“不生气!这群逆贼都要爬到朕的头上来蹦跶了!叫朕怎么能不生气!”
储长青的声音广袤之海,沉然且平静:“陛下,这种不着调的流言只会在另一桩耸人听闻的流言下迅速消失,不足为惧。如今陛下手中筹码早已经胜过司马渊,但他手中尚且捏着吏部,文官集团的考核、提调都得经过他的手,当务之急,先将他除掉,没了虎,对付狼,便不难了。”
皇帝语气森冷:“就怕恶狼狡猾阴险,就怕是背后偷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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