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功者一双手数不下,却连一个得封爵位的都没有。重伤不能再上战场者,也不过得了一些虚名。”
“且,既然命德之宝从来不在宫中,那么端木长恩这个前国丈的承恩公又什么怎么册封的?堂堂皇帝陛下,竟然用的是假玉玺,那他这个皇帝,又是否真矣?”
“他也该给臣民们一个交代了!”
皇帝非是皇帝。
臣民皆不服。
那么,这个皇位是否可以缓一缓人去坐了?
司马三细咂着蔺国公的话,心中不由暗喜!
真若有那么一天,这东宫之位……
思及此,傲然与狂喜在眼底云涌
。:“国公爷所言,甚是!”
司马渊伸手推开了窗户,看了窗外,温沉沉一笑:“马上就要凉下来了,是该要动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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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清晨的光犹如一汪弱水,安静且沉溺地流淌在天地间,擦过高大丰茂的花叶,落了斑驳而淡漠的光影在地面,随着风轻轻摇曳,看得让人昏昏欲睡。
快要入秋了,还是闷热的要命,知意耷拉着眼皮支在窗框上,懒得动弹:“你可真是闲得要命了,不去衙门里当差,又跑来做什么?”
江于淳鲜妍的面孔也没什么活力,懒洋洋道:“最近京中的气氛就跟这天似的,待在衙门里光看那些他们一脸压不住的惶惶了,太影响心情了。”
知意暼了他一眼:“你不惶惶,倒不怕皇帝把眼睛盯上你们江家了。”
江于淳冷笑如霜:“就这几天,都不知道明着、暗着试探了我和我爹多少次了。他越是试探,越是多疑,就只会把我爹往你们这边推。”
“看着你们拿捏着局面的主动权,我这颗绕在你们身边的暗棋,早就是个不可信的人物了,找几个会利用我一次,能重伤你们最好,不能么,就反手把我处理了。”
仙仙上了早点进来,嗤声道:“那也得看看他的本事。”
江于淳一笑:“那可不么!”不客气的上了桌,转了话题道,“公孙家那个准备许配给四皇子的二姑娘,昨儿血崩了,听消息、说是以后都不可能又子嗣的可能了。”
知意吃了口粥,有点烫,更没胃口了,便放去一边:“公孙月溪动的手。”
江于淳愣了一下:“谁?”
含庭给她剥了几颗莲子:“你听到了。”
江于淳来劲儿了:“她没死?快说说,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一点都不露给我知道!”
莲子没有去芯儿,苦是苦了点,不过去火是最好的。
知意慢条斯理的嚼着,很苦,不过她没什么表情:“郡王妃神位泣血之事一出我便知道有人是想取她性命嫁祸于我了。我让人把话说明白了给她听,她若信,活一命,她若不信,就活该被杀咯。”
江于淳:“……”很显然,她信了!“那死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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