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夫人无论怎么想要用力,都没有办法使出半点力气。
但是大喘气之下察觉到了嗓子里能够发出“呼呼”的声音。
她不再尝试挣扎,倒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的力气稳定下来,终于在数息之后,她发出了嘶哑干涩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知意轻轻的笑声懒然而肆意:“敢算计本宫,难道不是已经做好被灭门的打算了?为什么还会感到害怕呢?好好活着,看看这处好戏还能演到什么程度。
”
靖国公夫人知道自己的失败一定会连累到国公府,但是她现在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得意!
知意刚走一会儿,就又有人来了。
“母亲!”
一声气虚的轻唤,让靖国公夫人猛然回身,看到是自己病重的女儿,绝望的面孔上立马浮现了无尽的担忧:“你自己的病还没有好,怎么还过来了。”
母女两相见,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掌心,都是湿凉的。
三姑娘自己也很虚弱,可还是那么孝顺的扶着她坐下了,亲手端了茶碗,又加了些自己带来的蜜,一口一口喂着她喝下了清水:“唇都发干了,多喝几口润润。”
靖国公夫人喝了几口蜜水,舒服了很多。
抬手心疼地摸着女儿苍白的面颊,温柔道:“身子可好些了?还难受吗?”
牢中光线昏暗,三姑娘微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光,转头同贴身丫头吩咐了道:“你去外头站着,别让人靠近过来。”
丫头应声出去。
靖国公夫人以为她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不由更加压低了些声音:“是不是你父亲让你跟我说什么?
”
三姑娘笑了笑,苍白的唇瓣扬起的弧度格外饱满:“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有多狼狈。”
靖国公夫人一怔。
脑海中尚未反应过来,然而身体却已经感知到了寒意与绝境,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后退。
嗓子里涩得发痛,一字一句怎么出来的,她都没有知觉:“你……是谁!”
三姑娘轻轻捂了捂心口,柔弱的声音细细的、带着阴翳的回音:“是我啊!母亲,您怎么能连我都认不出来呢?”
靖国公夫人认出她的神色了,一瞬间宛若坠进了寒冰地狱:“怎么会是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三姑娘无辜的眨了眨眼:“很惊讶?”
靖国公夫人突睁着双目盯着她:“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
三姑娘咯咯一笑,那笑带着血腥味:“你猜到了,不是么!”然后,她以最温柔的嗓音守着最残忍的话,“你派出去的人,用最恶劣的手段奸·杀了你的女儿,你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了呀!”
“那感觉,怎么样?”
靖国公夫人被这样残忍的答案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所有的尖叫都堵在了嗓子里、胸腔里,痛得无以复加。
话音一落,三姑娘又轻轻“啊”了一声,神色十分抱歉的样子:“瞧我说得都是什么话啊!计划一步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当时应该非常高兴,看着而自己女儿残破、狼狈的尸体,很激动、很兴奋吧?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就是残忍,还能暗暗冷笑呢!”
靖国公夫人眼神迷乱而痛苦,质问变得嘶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怎么能这样做!”
三姑娘诧异地看着她,一双瑞凤眼睁得滚圆:“我还以为你那样算计我,想让我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为我好呢!所以,我在学你啊!我也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你的女儿好啊!”
“你算计我的时候那么高兴,为什么不让我也高兴高兴呢?再怎么说,我也叫了你十六年的姨母了呀!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您说是不是,靖国公夫人!”
靖国公夫人扑过去,想要撕打她,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看起来苍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