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用?
安亭淡淡一笑:“登高跌重啊……”
那位夫人微微一愣,若有所思,旋即笑了笑:“乡君说得极是。”
日头渐渐顶上了正中。
法事结束。
原本有秩序跪坐蒲团的和尚们纷纷散去了两边,晓得这时候他们是谁也不能离开的,很安静地等着。
倒也巧,戒律堂的大和尚带着人匆匆去又匆匆回来了,手里拿着去时没有的物件儿。
“还真让他们找出东西来了!”
看热闹的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拨。
因为炎热,都躲在了廊下和其他殿宇之内。
瞧着动静,都跟了过去。
公孙月溪咬了咬唇,也随着靖国公夫人的脚步朝着大雄宝殿走去。
戒律堂的无垢师父端着个托盘进了门:“施主,主持师兄,东西搜到了。”
有好奇者便问道:“大师,是让神位显露泣血样子的东西?”
无垢大师点头:“是的,施主。”
虽然早就料到了,不过这样的把戏并没有人遇到过,便继续追问道:“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做到的?”
无垢大师拿了托盘上的瓷瓶,将浓稠的汁液倒在了一片竹片上,淡淡的褐色:“此物若是涂在神位上,很快就会干涸,且与神位木牌的颜色相近,所以很难看出来。”
等到又拿去殿外的阳光下暴晒,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淡褐色开始融化,显露出血红之色,缓缓淌下。
因为竹片的颜色较浅,所以那样的血红色显露的更加清晰。
“殿中法事,本就天气炎热,再有经文焚烧的热度,所以就有了神位泣血的景象。”
一种看热闹的人之中,有人瞥了瞥嘴,显然觉得这样的结果没有意思。
也有人表示恍然,旋即道:“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公孙月溪微微垂着眼眸,眼底阴翳和不忿闪过。
竟然真的找出来了!
她看着含庭,看着他一寸目光从始至终只落在裴梨的身上,明明她就站在殿内,他却半分目光也不肯落过来!
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被一直盯着她的公孙夫人一把按住了。
公孙夫人也不知怎么的,眼皮一直跳,拉着她要走。
但是公孙月溪不肯,非要看到底不可。
主持对此事发生在自己管辖的国寺之中十分愧疚,双手合十深深一礼:“都是贫僧管教不力,让僧人做下此等冲撞郡王妃神位之事。”
裴昭将神位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了,冷声道:“现在不是听大师致歉的时候。”
主持大师慈悲为怀,即便到这时候还在替动手设计凡尘的人请求饶恕:“若是他肯站出来,还请殿下与世子,饶他一命。”
知意没有出声,不置可否。
裴昭还是点了头。
主持念着“慈悲为怀”,一一瞧过殿中僧人,温慈的声音沉了沉:“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不要一错再错。”
站在大殿两侧的和尚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无人站出来。
无垢大师转向了一边,但是视线落定,语调不免越发严肃:“东西已经找到,还要执迷不悟吗?”
可惜那个心虚的和尚低着头、睇着眼,并没有看到无垢大师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只以为自己早早便将东西丢弃,是不会被发觉的。
一片寂寂。
“别是从哪个角落里捡着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做的吧?”
“难说!主持都向裴世子给那人求了情了,还不站出来,八成是觉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原来也有踏入凡尘搅弄是非、还不知悔改的时候!”
“这也未必,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寺中僧人呢?
”
“有可能,这裴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