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我突然明白了,这是要唱一出“老子的婆姨要出墙”的戏码,而我,就是戏里被迫出墙的那个“婆姨”。
没有见过,那思念是可以努力压制的。
见过之后,便再也无法平静。
我总是会闪神,陪孩子描红时却不小心画了他一脸小花猫。
他似乎有点无奈,却又笑得很高兴,大抵以为我在与他玩笑。
顾世朝便总抓着我闪神的机会同我演戏。
而原本说不会帮忙的我,大约是再次被于淳的美色所迷,居然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开始配合他的戏码,三天两头砸个什么东西。
好在我与他也从来不是爱嚷嚷的人,寻常也不过“你拉着脸,我便甩头走”而已。
又过了几日,旧时的友人约了我出去。
没想到会遇上他。
友人与于淳也相熟,便寻了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叫我与他能说几句话。
他看着我,定在那里许久,才哑声道:“又见着你了,就好像我只是去上了个衙。”
我笑着,唇线有点颤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话,最后只是问他:“这几年、还好吗?”
他的面容很温柔,温柔的像是三月的风,说“好”,旋又说“不好”:“边关的风会打人,我想着它要是将我打晕了,我便不想你了,可它没成功,最后,我也没成功。”
我听着心里发涩,却又忍不住发笑:“还是那么憨。”
我是有夫之妇,友人离去的时间不敢太久,怕伤了我的名声。
其实一个改嫁的女人,还有什么名声?
不过,能见着他,与他说上几句话,我便高兴极了。
回去的时候,我站在顾家的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戏码到了这地步,怎么的冲突也得升级了。
虽然我暂时还没有看懂,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果不然,晚上回房他就动手了。
咬牙切齿的骂我水性杨花。
他打地扎实,我脑子有点发懵,却差点笑场,因为被力道甩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角在抽搐。
叫一个从不打女人的人发狠,确实不大容易。
第二日,母亲便将我叫了过去。
瞧,顾家的宅子里,也都是司马家的眼线。
出门前上了妆。
我做戏的本事也不错,就仿佛没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进了司马家的大门。
母亲拐着好几个弯得告诉我,一个女人再是高贵都改服从丈夫,这是老祖宗的训诫。
我没反驳,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母亲为了让我收起对于淳的心思,便又吓唬我说,若是我还要与江于淳见面,父亲会杀了他。
我笑了笑:“听说于淳与那女阎王关系不错,父亲真的敢动手么?”
母亲见没吓着我,很无奈,问我为什么总是让她那么头疼。
我说:“让你头疼的,是你的丈夫。我的婚姻、我的人生,都是他毁掉的。说不定他还会毁掉你生的另外两颗棋子。”
她是生我的母亲,自然是心疼我的,也担忧未出嫁的两个妹妹的命运,可作为被“三从四德”洗脑的贵夫人,她并没有要为她的女儿抗争的勇气。
最后,也只是叱了我一句:“越发没个小辈的样子!你这性子,合该托生在裴家那样的家庭里,谁都不管你。”
裴家养出了个肆意嚣张的女阎王,十九了,也没人去打她婚事的主意。
可说到底,还是因为裴靖则那样的父亲愿意承认并重用自己女儿的才智,愿意把裴家的未来交托到她的手中,才能有让裴梨肆意的机会。
寻常人家,满京里瞧去,谁家的女儿能自己决定人生?
裴梨的人生,或许也是坎坷的,但是确实让人羡慕。
回去的时候,她又拉住我说:“这辈子、就这样了。为了你自己好过些,不要再与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