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克“嘶”了一声:“莫不是,里头还有她的人。”
司马渊几乎是肯定地道:“且少不了。”
郭康做了回去,看了眼屋外明灿的光线,长长一吁:“这一局,倒让她成了稳赢的那个。”
三公子忍不住心中冷哼,可他知道父亲是不喜手下的人轻敌的,便只以疑惑的口吻道:“她若真有那个本事,为什么没有借机把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她能查到药方这样隐秘的秘密,自然也能查到赵映弑君夺位的证据!”
司马渊睇了他一眼:“她要扶立新君,自然是要给对方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如今就算把人推上去,也不与咱们缠斗,拿不稳实权。且不说朝中文武是否能诚服。”抖了抖手中的名单,“还有这些人躲藏在深处。她知道有暗装,可未必知道全部,想除掉他们,就得先撬起来。”
屋子里的人静默着,似乎都在细思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
良久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女阎王所走的每一步,看着只是肆意,事实上却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算计里。这样的心思,果然不可小觑啊!”
三公子听到此处,心里自是不服的,也十分的不舒服。
一个司马灵,一个裴梨,不过就是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卑贱之躯,却都要来跟男人争锋比手段!
再厉害,再风光,到最后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被男人压在下面,乖乖儿的俯首称臣!
司马渊扫过他的面孔。
只一眼便晓得他在想什么。
却也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心性与大局观从来都不是说教能说出来的。
原配所生的四个儿子,也只有老大最为有城府。
老二和老三……不堪大用啊!
“老大那里有回信了没有?”
司马克摇头:“还没有,可能、过段时间吧!参政的差事还是不轻松的。”
三公子脸色僵了僵,晓得自己还是不如父亲的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司马渊“恩”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司马克突然想起一事来,沉声道:“大哥,当时在殿上,赵暻不知跟太子少师林蔚说了什么,表情极为震惊且十分崩溃,当场呕血晕了过去。赵暻虽未被处死,不过我听人来禀,被下了毒,只剩下眼珠子能转动了。他的嘴里,有东西。”
郭康若有所思,缓缓道:“满朝文武之中,除了一些宗亲,便数他对赵家、对皇室最为忠诚。能让这种人崩溃的,无非就是自己一直坚信的,被人打碎了。”
司马渊点头,吩咐道:“找人悄悄去林大人那里探一探。”
自从那天晚上曦华“上”了位。
赵含庭整个人就有点不正常了。
知意看书,他撑着下巴盯着瞧。
知意练剑,他靠着树干盯着瞧。
知意午歇,他坐在床头盯着瞧。
知意吃饭,他戳着筷子继续瞧。
……
就恨不能她去如厕,也要跟着瞧。
在不知道第几次回头撞上他胸膛后,知意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有病!”
含庭往后仰的时候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一起稳稳当当落进了贵妃椅上。
他带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夫人那晚真是热情。”
颠鸾倒凤。
莺歌燕语。
水乳交融。
知意面上一热,眼角爬上一抹迷红,虽有些赧然,但她到底是洒脱人,并不扭捏,就那么一瞥,也显得格外妩媚:“怎么,还不喜?”
含庭的指轻轻描着她的眼尾:“喜欢,自是格外喜欢的,想着我便觉得高兴。就盼着夫人此后多多这般热情才好。”
知意一侧身,从他胸膛上滚落在他臂弯里,仰面哼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在上头,可比在下头更累人。
比扎马步都要辛苦些。
第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