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
“大都督,陛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只要能为大梁皇室肃清祸害,咱们这些老臣活了大把年纪了,没什么可怕的!”
……
储长青隐隐察觉了一些,但还不敢确定,只摇头:“不瞒各位,我确实不清楚,待我进宫去见过陛下,再与各位细说。”
他是皇帝近臣,一向都是能自由进出宫廷的。
但是这一次,到了延庆殿,却被肖公公给挡下了。
皇帝连他都不见,储长青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拉了肖公公往外走,小声道:“公公,是否发生什么事儿了?”
肖公公的脸色微微一变,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
垂首叹了一声道:“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回来之后脸色就难看的很,谁也不敢去问啊!贤妃娘娘带着四皇子来请安都没能见着皇上。”
储长青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越发低声地问道:“当时王宏秀上呈给陛下的折子,公公可知写了些什么?”
肖公公连连摆手:“奴婢是宦官哪能把眼睛往折子上去瞧呢!”送了储长青在甬道上走了一段,声音压的格外底,“只陛下昨夜休息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念着什么药方、威胁、该死的呢!”
药方?
威胁?
储长青是朝中久经沉浮之人,能从细微处察觉真相。
猛然间想起了先帝当年就是病重而死的,莫不是先帝服用的药物一直都是有问题的?
赵映下的手!
还被司马渊抓到了把柄?
心中大惊,颈项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
只拱手与肖公公告辞,匆匆便离了宫去。
那些大员宗老都在宫门口等着他,瞧他这么快就出来,大约也猜到是没见着了。
连连叹息:“这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能将浙江那些蛀虫给连根拔起,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便是咱们去都是凶险,派个郎中去查布政使、查织造、查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人,能查出些什么来?”
储长青现在心中也乱着,这一步步走到今日,眼瞧着局面倾向了皇帝,怎倒临了的却是把皇帝逼进了死胡同里去?
如今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选择再次被司马渊掣肘,做个傀儡,他又能说什么呢?
便只是无奈地同他们道:“陛下这么做了决定,自然又陛下的道理,咱们听着也就是了。”
宗老大臣们面面相觑。
能如何?
皇帝听不进朝臣的话,他们也只能失望而着急的离开而已。
一座荒芜的院子。
这里的人,在十一年前深夜里,被一双双充满罪恶的手,屠尽。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旧的门扉会发出沉缓而尖锐的吱嘎声,就像是当年那个夜晚,赫连家的人嘶哑而绝望的惨叫。
无人敢靠近。
打更的都回远远地绕开。
就连皇帝也仿佛忘了在京都繁华的街道上,有这么一座属于朝廷的宅子。
任它荒凉,任它颓败,任由里面的孤魂被一张张符纸禁锢!
一个美丽而沉重的身影,在里面慢慢地游走,一张一张揭去了符纸。
一张一个叩拜。
替她残忍的父亲谢罪,告诉这里的亡魂,他已经得到应有的制裁,命丧黄泉,名声尽毁,尽管,她也不想承认那是她的父亲。
站在台阶上的清瘦少年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感受着故人被困此处的痛苦余音。
支腿倚坐美人靠上的郎君面容极致鲜妍风流,被冷白的光线照着,微微眯起了惑人的眼眸:“赫连睿的家眷,没有幸存者?”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