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咯!”
含庭支手托腮的瞧着她:“估摸着应当会很热闹。”
知意浑不在意:“热闹呗,婚礼上来点血,红红火火,多好!”
果然啊!
第二天太后就去皇帝那讨了圣旨,请皇帝直接赐婚奉恩和储时蕴。
皇帝当即就写下了圣旨,派了肖公公去宣。
什么溢美之词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成婚日期就定在了下月十六!
时间有些紧。
显然太后也清楚,皇后的命是不长久了。
家中有郎君长成的,尤其是那种积厚人家,聘礼、嫁妆都是一早就攒起来、备下的。
圣旨一到,储时蕴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储家夫妇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儿子认命了。
选了个黄道吉日,便去慈安宫下了聘。
储时蕴虽不肯,可他是有风度懂得体谅旁人难处的人,还是亲自进宫了。
奉恩一张水仙面容瘦了好些,眼神依然是炙热的,却不如想象中的高兴。
交换了庚帖,奉上了迎娶的吉日,二人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宫中,皇后病着,病势一日沉疴过一日。
太子几次请求去椒房殿看望皇后,每一次去皇帝总会厌恶斥责,如今缩在东宫不敢出,更不敢与司马渊一派有任何联系!
太子妃什么都不知道,乍然死了生母,弟弟坠崖至今没找到,又听丈夫和生父接连被皇帝训斥,哭哭啼啼非要太子说个明白。
可太子因为算计失败、皇后“被病”、皇帝斥责,而地位岌岌可危,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两人便吵了起来,推搡间失手把小皇孙摔成了重伤。
皇帝大怒,痛斥夫妇俩“如废物一般”,更把两个孩子都被皇帝送去了太妃身边养着。
太子夫妇遭如此痛责,又压根见不着孩子,寒蝉若禁,生怕下一刻就有圣旨来废太子了!
温贵妃摄六宫事,把后宫主事处置得稳稳当当,把太后侍奉得宛若皇帝亲母一般。
宜郡王也没有百官预料的那么张扬骄傲,小心谨慎地办着皇帝交代的差事,不论大小。
母子两寻常也不往皇帝跟前凑。
倒显得格外安分懂事。
皇帝似乎也特别满意二人的懂事,格外恩宠,赏赐一波波地往二人处送。
但是满朝文武哪里不懂,很快皇帝就会把年仅十二岁的四皇子扶持起来,他是不会允许宜郡王独大,将来威胁到他皇权的唯一性!
而参与算计的瑛贵嫔虽未被打入冷宫,但也被彻底冷落。
好在小公主还养在她身边,她倒也无所谓这些恩宠了。
一日日的,只深闭宫门而不出。
日子过的很快。
连绵几日的秋雨之后,气温骤降。
一夜细风吹,落了一地细细的菊花花瓣,在干涩的深秋风里,满地斑斓之色倒也旖旎。
打了败仗的乌桓来了国书,要与大梁休战,并欲和亲。
皇帝准了。
毕竟处理内乱才是重中之重啊!
乌桓的回信来得很快,表示开春就会遣使团进京,以祝贺皇帝万寿节。
届时会有乌桓的大祭司将送嫁乌桓大汉吉雅赛音的亲妹揶奴帝姬前来大梁,再为吉雅赛音求娶一位公主殿下为王妃。
揶奴帝姬是妙龄少女,可吉雅赛音的年纪却足以当任何以为妙龄女子的祖父了!
也不知倒霉的又是哪个宗亲家的姑娘了。
反正自古以和亲都是如此。
臣子宗亲家女儿的命都不值钱,只有皇帝自己的女儿是值钱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