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额角:“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按察使的夫人应当是李夫人的姨表妹啊!”
女使的指算不得纤细,落在李夫人的眼中却比刀锋更厉,直刺脏腑,带来尖锐的绞痛!
女使不敢回头去看李夫人。
抬着泪眼祈求地望着阮氏,又望向知意,用力点头道:“是……奴婢就是按察使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以前就听她有个表姐是尚书夫人的!夫人叫奴婢这么做的时候也说,若是奴婢坏了她表姐的好事,挡了老爷的仕途,必是要让奴婢一家子都生不如死的!”
“奴婢害怕,当时是答应了下来,后来也想过向郡主坦白的,可夫人又来警告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呀……”
周云珊在赵满盈耳边愤愤道:“果然是她们干的!自己也是女人,却用这种腌臜手段来毁一个姑娘的清白!真是坏透了!坏透了!”
赵满盈瞥了瞥嘴:“这些人什么时候良善过!”
万融琛之妻阴氏捋着手里的洒金帕子,夸张地“哟”了一声道:“赵夫人寻常不是同刘夫人十分要好么!怎么她们有这算计,都没告诉你么?”
倚在窗口的某宗室夫人嗤笑道:“这你还不懂么!赵素治家不严,治军也多番出纰漏,手底下的副失手打死将士居然还想包庇,被撸是迟早的事儿,还有什么必要再跟她们这家子推心置腹么?”
阴氏一甩帕子,洒金纹理在烛火光影里甩出锋利的光芒:“说来也真是,还是刘夫人和李夫人更要好些,一个唆使儿子偷绢子,一个威胁女使把人往火坑里引,计划配合得多好!要不是赵二姑娘非要掺和进来,可不就成了!”
一向看不惯那几个倨傲姿态的掩唇吃吃的笑。
十日前还带隐忍的姿态,在这里一刻,不复存在了。
“郡主是有福之人,自有神佛庇佑,哪能被这种腌臜伎俩给害了呢!”
李夫人心下大惊。
她不信自己表妹和表妹夫会这么算计自己,可瞧着女使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又不由怀疑,这里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有人咬定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自然不能认,否则,那女阎王还不定得怎么盯着她们李家来报复了!
李夫人凛着神色怒斥道:“你们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什么时候让她做过这种事了!”
裴知意一笑:“你不认得她,你表妹认得不就是了?”
这里闹得大,大约是哪位女眷给前头报了信儿了。
贺兰如彧、赵素、李晨沅等人匆匆而来。
李晨沅刚跨进了门口,便听着这么冰冷的一句质问,心下一凉。
但见妻子摇头便知此事她也是遭了算计的。
可是与这女阎王硬碰硬比强势定然是不能,只能拱手道:“郡主息怒!还请郡主容某一些时日将此事查清,想必郡主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利用了才是!”
盛夏的夜,没有冰缸子驱散暑气,滞闷难当。
昏黄的烛火被夜风拂过,摇摆不定,蓦然有一种垂死挣扎的气息。
阮氏簪在鬓边的暗红色雏菊簪花也有了行将凋零的稀薄暗影,像是不甘,拼死绽放出最后的艳色!
她怀疑的目光自贺兰文彦的面孔上一点点又转移到昔日“好姐妹”的脸上,怨毒在心口翻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