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中的意思,倒也不是看不起女冠,就是吧,那个语气。
时瑶听了,拳头立刻就硬了起来。
淮安子眉头立刻皱起,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那开口说话的道长正坐在第二排的中间,岁数大概有四十,山羊胡,眼睛不大。
此时注意到场中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后,他反而挺胸看了回去。
一副挺傲气的模样。
想必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这位、道长不知哪里高就?”
时瑶语气轻轻,问了一句。
“本道来自京市流云观。”
那道长摸着山羊胡,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四周致意。
听见那道长来自京市,小小的议论声响起。
淮安子薄唇紧抿,眉头丝毫没有放松。
时瑶眼神微动,扫了淮安子一眼。
倒是与师兄来自一个地方。
“流云观、什么时候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代表了?”
淮安子一贯是说话直,且护短的。
眼看着时瑶被人挤兑,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你!”
那山羊胡子立刻就伸出一手,指着淮安子不够,脾气爆到直接将一物丢向淮安子。
淮安子身旁还坐着两个道长,清楚看见了丢过来的东西,脸色都是一变。
“好你个流云观!”
其中一个道长,手中飞快掐诀,就要挡下那山羊胡子的攻击。
另一个道长则是直接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纸伞,直接打开挡住了大半的攻击。
只听见噼啪响动后,那被山羊胡子丢出来的东西直接在纸伞上炸开。
那拿着纸伞的道长,连忙收回纸伞,一脸心疼的看着毫发无损的纸伞。
“哎哟!差点弄坏了我的法器。”
淮安子手里拿着的东西还没有用出,先被他身旁的两个道长给挡住了。
事情发生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时瑶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猝然发生,瞬间结束。
结果虽然没有弄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在她举办的宴请上闹事,也算是当面给她难堪了。
是以现在她站在台上,脸色不算好看,眼睛盯着山羊胡。
想看看他有个什么解释。
只是那山羊胡,多半是没有经受过太多社会的毒打。
非但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反而先咄咄逼人地质问起时瑶。
“在你地界,任由这等野道观的混进来,你管是不管?”
听山羊胡子的意思,要是今儿时瑶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还要大闹一场的意思。
“我倒是不知我上清观什么时候也成为野道观了。”
还没等时瑶说话,淮安子先是冷哼了一声。
原地站了起来,道袍无风自动,厉声反问了山羊胡子一句。
山羊胡子没想到自己跋扈惯了,随手招惹到的居然是同在京市的道观,要说这上清观与他们流云观还是差别挺大。
一个天一个地。
特别是最近上清观的观主与政府合作,俨然成了京市的第一道观。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上清观的……”
山羊胡子硬着头皮,绷着面子不肯落了气势。
时瑶则已经被山羊胡子的胡搅蛮缠惹出了几分的气性。
特别是山羊胡子现在居然还硬气着不肯承认错误,包括一开始他开口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