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可以死，但是得先将婴鬼的母亲位置说出来。
这样想着，时瑶自然不会用曾经救霍司南的方法，功德可不是那么好积攒的。
而且这个男人也不配！
她从包里直接掏出一叠符纸，现场绘制了一张温养符。
随手甩向男人，暂时稳住了男人崩溃的内里。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正在衰败的内脏突然像是一场春雨滋润了一般，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他的眼前不再发晕，耳朵堵塞的感觉也消失。
他突然能够清晰的听见声音，老花都好了。
这个时候，他才能清楚的看见面前坐着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好看的女人。
此时那个女人冷着脸，看着自己的视线像是看着一坨无可救药的垃圾。
他被那眼神刺了一下，整个人都瑟缩着。
“就是你破了我……”
时瑶打断了男人的质问。
“是我没错，怎么？你作恶多端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遭到这样报应的一天？”
男人张张嘴，居然找不到一句能够反驳的。
他想说自己不是坏人，但是他是。
他想说他没有得到报应，但是他得到了。
要不是这个女人给他丢的那道符，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是作过恶，就一件事！”
男人抖着唇，眼皮耷拉着遮住了他的一些视线。
满是老人斑的手指颤抖着扶不住拐杖。
害人性命的坏事，他这辈子就做了一件！
就这么一件事，直接就让他成了这副模样！
他怨呀！
“一件事还不够？”
时瑶冷冷看着男人，为他的不知悔改。
“别人的命就不值钱，你的命就特别值钱是吧？”
男人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在他看来，他们这些人的生命就是要比别人高贵一些。
时瑶只是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他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这样一个玄门的败类，与曲婆婆她们根本就无法比较。
为了普通人的生命安全，曲婆婆他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男人要是遇见了那样抉择的时刻，最大的可能就是将普通人推到前面。
而他自己能够活下来就行。
“无可救药！”
时瑶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手里的符纸。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花费更多的温养符。
一张吊着命已经足够了。
男人又瑟缩了一下，明明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半分玄术师的神秘都没有。
霍司南和楚修远都是接触过玄术师的，对于这样的男人，纷纷皱眉觉得难以入眼。
“我不跟你废话那么多，婴鬼的母亲在哪里？”
男人看了一眼婴鬼，眼神中带着一点遗憾，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役使阴魂的能力，婴鬼无法再供他使用。
只是他刚起了念头，时瑶刀子一般的眼神就杀了过来。
男人心里一跳，躲开了时瑶的目光。
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最后说了一句。
“我功法被你破了之后，就受到了那女鬼的反噬，现在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能找到那个女鬼。”
男人试探的眼神看向时瑶。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若是时瑶问起了办法，他有偿可以提供。
至于这个有偿是什么有偿，看男人不停往时瑶包里打转的眼神，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