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引则温柔地抚摸着小蛇的身体,然后看向了时瑶现在只剩下个口器的手腕。
“接下来我要为时瑶观主解毒,苗疆的蛊毒解着稍微麻烦一些,或许可以说是一般人看着难以接受一些,要是有看不惯血腥的可以先出去会儿。”
曲一引这话是说给霍司南和楚修远的。
只是霍司南听了没什么反应,人却还是坚定地站着。
楚修远是霍司南都没出去,他也不可能出去。
事实上他也很是好奇,这血腥到底是怎么个血腥的方式!
只是楚修远没想到,这解毒的方式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放血。
苗疆的蛊毒在解毒上是看着最原始的放血方式。
曲一引宽大的衣袍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这会儿拿出个不大的盅子,打开后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可以说是很香的味道。
只是这样的香味,闻久了会让人觉得有些头晕。
霍司南都皱起了眉,他不止是觉得头晕。
“呃、差点忘记这里不都是玄门中人了!”
曲一引打开盅子后才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两个并不是玄门中的普通人,他们没有灵气保护,这盅子中的味道对他们会产生一些影响。
“清心符,拿在手上就好。”
淮安子丢给两人一人一张符纸,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符纸也是随随便便丢出。
但是那两张符纸却安安稳稳落在霍司南和楚修远的手中。
霍司南第一次看向淮安子,情绪却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多谢。”
淮安子要说起来比他还要冷淡。
“嗯。”
两人就像是在比赛谁话更少一样。
楚修远暗暗咋舌,倒是客客气气说了句谢谢。
“多谢!多谢!这符纸可真神奇!”
楚修远发现淮安子刚将符纸拿给他,他感觉到的头晕胸闷便消失得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对于接受良好的普通人,淮安子第一印象倒也不坏。
“嘶,大嫂这么放血,她才出事也是失血过多,这样放,不知道事后得吃多少猪血才能补回来!”
看着曲一引将盅子放在时瑶的手腕下,左手上则拿了一把小小的刀,也没看她用力,便顺着被吃掉的长虫蛊虫留下的口器旁划开了一道。
幸好那口器不是咬在手腕内侧,要不然这一刀下去,伤疤就是好了,看着也像是割腕自杀过一样!
“咦?是黑色的血。”
楚修远看着从时瑶手腕上冒出的血,浓稠还是黑色,甚至能闻见很重的腥臭味。
霍司南皱眉看着,倒不是因为腥臭味,而是在他眼里看着时瑶的手腕冒出的血都是黑色的,他无法分辨中毒的血液颜色和正常的血液颜色。
从来没有一刻,他迫切的想要能够看见颜色,若是被人掌握了这个秘密,他相信毒杀会是他以后遇见的最常见的方式。
毕竟他分不出颜色,便是将粉末沉入他平时饮用的水里,他也不能瞬间察觉出不对。
那盅子看着并不大,时瑶手腕上开的口子却并不小,腥臭的黑血涌入了盅子中,混合着浓香慢慢孕育出一股更加古怪的味道。
也不是臭味,是种说不出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烤熟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