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孟祁宇是第一次听说郑妍姝还有个姐姐。
“二十多年了,自从我离开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家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回家的路上,郑妍姝给孟祁宇讲了一个很沉重的故事,故事里的小女孩有个处处都要压她一头的姐姐,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姐妹,姐姐却一直眼红妹妹的‘好运气’。
妹妹的未婚夫要抢,妹妹的好工作要抢,妹妹最后绝望离开,在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大师要找我姐姐的下落,我知道不会是好事,但我还是答应了。”
郑妍姝坐在副驾驶上,声音非常的迷茫。
“祁宇,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念亲情,是个坏女人?”
孟祁宇捏紧了方向盘,表情非常难看,从开始听郑妍姝说起小女孩的故事,他就知道那个小女孩一定是郑妍姝,他为妻子的曾经感到心痛。
“不要胡说!妍姝,从我跟你求婚那天,我就说过。你就是我的幸福,哪怕是让你曾经不幸福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所以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你答应那个大师是错的,反而觉得也许还不够。”
郑妍姝还是看着窗外,但是孟祁宇听见了小小的哭泣声,这让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这边一片愁云惨淡,那边时瑶一边逗着兴致不高的时小宝开心,一边盘算着一个月后观音水宴自己要准备的东西。
首先是主殿的三清师祖金身法相,与佛家的塑金身不同,神像用金铜、石雕、木雕都可以当作材料。
以前用泥塑比较多,现在比较常用的是铜塑。
三清祖师们的设计图纸是她自己画的,严格按照制式的标准作画,铜塑则是通过外包加急。
等到一米五高的神像上了供奉台面,服装配饰哪怕底座的颜色都是她通过热着色的方式独立完成。
如此每日忙碌也不过完成居中师祖的整身上色,只是一月之后的观音水宴之前,三位师祖都要塑完金身,开光上全供奉。
“小宝,乖!给祖师们上供!”
每日晚饭之前,时瑶都会带时小宝来主殿给三清祖师们上供,之后才会轮到他们去吃饭。
时瑶从香龛里抽出线香,香头朝下后将香位置拿正,线香已升起袅袅青烟。
“给祖师们请安。”
时瑶拿着线香低头拜了下,接着将线香递给了时小宝。
从时瑶手中接过线香,时小宝站在神像面前,恭恭敬敬地神像弯腰。
“小宝给三位祖师请安!希望祖师们今后也保佑妈咪身体健康,若是能留下帅叔叔给小宝当爸爸就更好了!”
时小宝奶声奶气的将自己的心愿说给神像。
身后时瑶颇有些哭笑不得,她也是没想到小宝真惦记上客厢那边的男人,甚至念念不忘到要报给祖师们听。
时小宝将线香一根一根插好,又对着神像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祖师爷爷们要是能听见小宝的愿望就好了!
小宝真的好想要帅叔叔当爸爸呀!
不然妈妈给小宝生个妹妹也是可以的!
时瑶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宝上的香,三股青烟本来直直向上,到了半空居然纠结成团,俨然师祖们注意到了小宝的心愿。
时瑶脑中掠过小宝刚才在神像前说给三清祖师们的心愿,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宝童言无忌!祖师们在上可一定不要当真!弟子时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只希望专心给祖师们塑金身修华苑!早日让道观香火鼎盛!”
轮到时瑶给三清上香,时瑶一面絮絮叨叨说着小孩子的愿望师祖也不要太过当真,一面又展望道观的未来,看着青烟总算直入上空,没再纠结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