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翻飞,李星星拆礼物的动作又快又准。
陈念恩叹为观止:“真财迷!”
李星星冲他扮鬼脸,“我不信你在收到生日礼物的时候会不高兴!”
她高兴,人之常情嘛!
她是最最坦然的小星星。
先拆徐奶奶送的,是一对冰飘花的翡翠圆条镯子,玉质细腻,冰透起荧,底子干净,花色灵动,搁六十年后少说得值六位数。
现在不看价格哈,友谊商店里标价就十几、二十几。
徐母送一瓶香水和一支口红,香奶奶家的,华侨商店标价一百多,香水八十。
徐父送得更实在,是一对浪琴的手表,男女各一。
徐明堂自认是好哥哥,估计是关心李星星的学业,一口气送十支英雄钢笔,一排钢笔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李星星眼前,闪着锃亮的光!
李星星嘟囔:“我是缺钢笔的人吗?”
陈念恩看清后,忍俊不禁。
他认真地道:“你不是缺钢笔的人,而是合该天天用钢笔的人,如今省得花钱买钢笔,多好!明堂送的礼物着实贴心。”
李星星跳起来向他冲过去:“看我铁砂掌!”
再来无影脚!
“夏明星你拦住她,我闪!”陈念恩动作飞快地跑进卧室把门一关。
李星星停下来,叉着腰,气呼呼地道:“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夏明星抱着她,展现出丈夫的温柔和贴心:“好了,好了,大哥不会说话,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帮你把礼物收起来。”
“小夏哥,你最好了!”李星星瞬间消气。
礼物拿进卧室,关上门,她悄咪咪地拿出一个空的手镯收纳盒,装高档手镯的那个当天就已经装满了,夏明星今天送的没算在内。
李星星要等全套出来单独装首饰盒。
冰飘花手镯嵌入新的收纳盒,衬着黑丝绒欣赏片刻,收回空间,目光里略带可惜地看着香水和口红:“貌似不能用。”
资本主义享乐方式。
夏明星把火盆挪进卧室,笑道:“在家里用,只给我一个人欣赏。”
“可以有!”李星星随手放进梳妆台,和钢笔一起,手表则收进空间,盘算片刻,“小夏哥,我们有好多好多手表了呢!”
能戴出来的只有沪上牌。
夏明星往火盆里加点炭,又检查一下窗户的缝隙,回来抖开被子:“来睡觉,那些先放着,以后能用到就用到,用不到我就拿到黑市出手。”
一直都是紧俏货,不愁没销路。
李星星麻溜儿地钻进被窝,眨眨眼:“小夏哥你快来,热水袋已经把被窝焐热了。”
“来了!”夏明星扑过去。
甜蜜的一夜过去,还得照常上学堂。
老了一岁,依然躲不开学习。
怀着赶紧考试放假的期盼,李星星熬到下午放学,路过邮电局,忽然被准备下班的邮递员叫住。
“李星星,是你吧?”对方问道。
“余同志,是我呀,你有什么事吗?”李星星经常来邮电局寄信、寄包裹、发电报、买邮票,早就和邮电局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混熟了。
邮递员小余笑道:“有你的包裹,今天送到徐家,没人在,我就带回邮局了。”
李星星眼睛刷的就亮了。
一看包裹单,是她娘从梧桐市寄来的,寄件日期是十天前,不知怎么到得那么晚。
喜滋滋地带回家。
家里果然没人,她直接上楼到卧室里再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