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在赵海云一张一张地翻看画像时,低声把蓝玉的情况娓娓道来。
“长相相似有戒指为证年龄来历和名字对得上,除了没有人证。可是四十八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人均已作古,无从查找。”她说道。
赵海云缓缓点头:“一样相同有可能是巧合,不可能全都是巧合。”
和李星星预料中的反应一模一样。
李星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的,所以我认为她就是爷爷的女儿,现如今接她住在爷爷的老宅子里。赵同志,如果方便的话,能让我看看您的后背吗?”
“你家夏同志不吃醋?”赵海云调侃。
“确认您的身份,他有什么好吃醋的?他知道我最挂念爷爷的事,第一时间就陪我找您了,可惜您当时不在,害得我们白跑一趟。”李星星没有半点儿害羞,双眸晶亮,“您就让我看一眼,一眼就能确定您是不是浩伯伯了,您不想知道您的出身来历吗?”
赵海云心中一动,背过身,脱下衬衫。
肌肤已经有些松弛,但李星星依旧可以清楚看到脊背上的一块红胎记。
指甲盖儿大小,殷红如血。
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李星星更咽道:“是您!真的是您!如果爷爷知道您还活着,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儿女双全,功成名就,他在九泉之下一定非常欣慰!”
闻言,赵海云浑身一颤。
他穿上衬衫,扣扣子的双手微微颤抖,转过身道:“你确定?”
“确定!非常确定!”李星星擦了擦眼泪,“您少年时和浩伯伯长相一致,我在徐明堂同志家里见过您和他外公的合影。您被人从河里捞起,也符合奶奶和浩伯伯出事的地点。您身上有胎记,爷爷跟我说过,有两处,一处在脊背正中间,一处……”
她咳嗽,没继续说下去。
赵海云看不见背后,却知道背后有胎记,更清楚自己大腿根也有一块,他跟着咳嗽两声,非常感激服务员的到来,“吃饭,吃饭,先吃饭!你在学校里可吃不到好东西。”
李星星当即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李星星又掉眼泪了。
珍珠泪吧嗒吧嗒,落进碗里。
赵海云吓一跳:“咋又哭了?我是你的伯伯,不应该高兴吗?咱们从朋友变成亲人了。”
手忙脚乱地给她递手帕。
李星星哭得更伤心了。
爷爷的宝藏!
以前以为自己拥有所有权,天天在心里念叨着,美滋滋地等着以后去挖出来,蓝玉出现后因为蓝玉的仁义和大方,她获得一半所有权,现在爷爷的亲儿子出现了!
她真正地失去宝藏,当不成小富婆了!
一方黄金等于19.26吨,等于克,用现在的国内金价换算,170元一两,一克是5.44元,总价元。
六十年代初的九位数呀!
分一半,也有八位数,超多超多的。
现在?
不给赵海云是不行的,他和蓝玉才是爷爷实打实的骨血后人,自己只是养孙女,隔了一辈,在法律上,压根没有继承权!
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了。
与宝藏擦肩而过的感觉,肉真痛!
还有暗格里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