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如此。
天魔眼神挣扎不定。心绪涌动，最后终于下定主意。
再试一次。
这一次他一定会打起百倍精神，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的状况。
“地魔！”他突然开口喝道。
“在！”
地魔心神一凛。
来了。
“那些修士以为将那些探子找出来就万事大吉，如今该让他们看看魔族经营千年的手段了。”
地魔一怔，随即心中冷嘲一声。
他就知道天魔背着它做了不少事。
“你附耳过来。”
地魔按捺住内心的不快，依言上前，绷紧的嘴角很快翘起微微弧度。
待天魔语毕，他双眼寒光闪烁，戾气逼人。
难怪天魔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原来竟留下这么多后手。
人族这一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
“智多！智多！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智多睁开眼睛，听着结界传来的嘈杂声，只觉一股郁气不停在胸腔中碰撞，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它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没有理会外面的叫嚣，扭头看看身后耷拉的白尾，心痛得无以复加。
它那美丽的尾巴……
“智多！你居然还有心思躺在这里，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智多设置的结界本来也只是起一个预警的效果，三两下就被强行破开。
“蛮牛，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居然问我做什么？”蛮牛的铁铁在地上重重踩踏，掀飞一片尘土，“人族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已经有妖兽嚷着要回去了！你难道就不想说什么！”
“你后悔了？”智多淡淡道。
蛮牛声音一顿，随即像是要掩饰什么，提高音量大吼道：“没错，我后悔了！我青牛一族已经死了数十只之多！我恨啊！我恨啊！”
蛮牛与智多不同。
它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它只是想让青牛一族更好的繁衍下去。
而这也是当初智多说服它加入的原因。
更广袤的土地，更丰裕的灵气。
可如今好处没有见到，反而失去了这么多同族，这大大违背了当初的预期。
它后悔了！
很后悔！
智多能清晰的看见蛮牛巨大瞳孔中明显的血丝。
它沉默半晌后，突然笑了。
“晚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蛮牛，你走不了的。”
蛮牛神情一变，“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告诉你实情。”智多脸上露出掺杂怜悯与嘲讽的笑容，“我是不会同意你退出的，魔族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