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谁都不想的。
就算想,也不能说出口,得让这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
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迟未晚结束工作正常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地铁站,又搭上了直达小区门口的公交车。
坐在车上,她一边想着明天要不要去冷知秋家里再探望一番,一边又在跟兰净珩发着短信吐槽今天遇见的糟心事。
对方今天回复信息似乎有点慢,应该是有很多事在忙吧,但每一条都回得很用心,说明他有认真地读取自己的信息,也非常精准地get到了自己在意的点。
被关心,被认真对待,在迟未晚眼里已经胜过太多太多人生过客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站了,她下车后看了看左右的路况,准备等距离自己最近的那辆车驶过之后,再过马路进入小区。
不曾想,那一辆开着车门的黑色保姆车缓慢地行驶到她面前,里面的人忽然伸出手将她拽上车,整辆车全程不带停的行驶着,随后她就这样跟着车一起消失在了小区对面的马路上。
被抓上车的她因为极度恐惧而剧烈挣扎着,失去耐心的几个大男人只得用粘上乙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使她陷入暂时性的昏迷里。
朦胧间,她似乎又来到了黑色的城门口,因为知道里面有什么,腿脚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还没等迟未晚冷静下来,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了,而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那个衣服上沾满斑驳血迹的另一个自己。
“把身体还给我。”
她冷漠的脸上,挂着一双犀利的眸子,仿佛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就会被撕成碎片吃掉。
“什么鬼?!恶灵?”
迟未晚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扭头就跑闯入苍茫的白雾中,自以为得救之时似踩空了什么,一个趔趄便面朝大地的磕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地上,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干净整洁,门上还钉着本楼层的安全出口图,盲猜是在酒店的套房里。
因为嘴被贴上了胶布,大喊求救的计划失败了,正当她急得快哭出来时,有人突然说道:“诶,她醒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脚踩在她腰上,仿佛怕她在下一秒又睡过去似的施加些压力和疼痛,使其保持清醒。
于是,她就像是一条卷好的铺盖,被粗暴地拖拽到了沙发上。
四个男人分别都戴着黑色的口罩,不怀好意地注视着她。
他们将电视声音开大并摆好摄影机后,才撕下贴在迟未晚嘴上的胶布。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迟未晚害怕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因为舌头打结导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坐在她对面的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听到这话,她以为对方是无差别绑架,便语速飞快地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迟未晚,家住枫林小区,毕业于……”
对方听着她那像背稿子般的自我介绍,先是微微一愣,面面相觑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她既惶恐又懵逼。
另外一个男人轻笑道:“记得还挺清楚,但这是你的身份吗?”
“什么意思?”迟未晚的身子此刻抖得像个筛子,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
“来,看看这个。”男人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尸检报告,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翻到最重点的那一页。
迟未晚看到上面有自己和迟爸迟妈的名字,在结论那一栏写着自己已死亡,按时间推算是七年前。
她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将眼前的危机感暂时覆盖,记忆里全是他们对自己的宠爱,根本可不可能有假。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她面色渐渐苍白了起来,嘴里还喃喃道:“这……这都是些什么啊?假的吧?根本不可能,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