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用食指抵着红唇,意味深长地“嘘”了一声,然后瞟了眼身后,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意会的云初睿努力克制住焦急的情绪,待他们身影彻底从视线里消失后,才开口问道:“冷知秋,这是怎么回事?”
“云初睿,你刚进霄氏财团时,主席就有说过的吧,不该知道的别问。”她敬告的口吻里,似有些“你不知而我知道”的得意。
“凭什么你能知道?”作为同样为他做事的人,云初睿觉得很不公平,遂情绪颇为激动的质问道。
她略带轻蔑地微微扬起下颌,似笑非笑道:“就凭我是主席的学生,他登峰的见证人。”
云初睿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不服气地反驳道:“他的学生不止你一个。”
陪着霄胤商乘过风破过浪的她,根本不屑这种程度的攻击,“确实,但你偏偏就不是。”
“所以你才处处针对我?”云初睿暗暗地捏紧了拳头,虽然此刻应该担心的是霄胤商的安危,但是愤怒的情绪却占了上风。
冷知秋似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双手抱胸道:“你我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谈何针对?”
“你!”嘴上功夫欠佳的云初睿,被她这句话给噎住了。
冷知秋看着被气得面红耳赤的她,轻笑道:“很闲吗?那就去找点有用的事做吧,主席现在不需要你。”
这句话的讥讽味稍重了些,甚至有些伤到云初睿的自尊心了。
良好的素质与情绪的管理,成了克制愤怒行为的枷锁,此时的她没有破口大骂抑或是为解气而大打出手,只是咬着牙将脚一跺,红着脸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冷知秋用眼角余光轻轻一瞥,嘴角微微一勾,得逞的意味颇为深长。
她将与迟清野长得一模一样的迟未晚引入这座大厦,故意制造霄胤商的怀疑与在意,云初睿的困惑与介怀,为的就是让大家都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设计迟未晚于霄胤商的偶遇,他们就这样遇见了彼此。但如今牵涉到人命,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想到这里,冷知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并将门关好上锁。
与此同时,气急的云初睿红着眼睛跑进了卫生间,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越想越委屈。
想去问问霄胤商是不是也在防着自己什么,但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去质疑他的决定?
他送过自己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也时常邀请自己共进晚餐,甚至是允许自己随意进出青龙庄,却始终没有给过一个除了主席秘书以外的身份。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让自己误会的事?
虽然父亲也很赞成自己跟着他做事,毕竟对自家事业是有利的,但这份委屈着实难忍。
云初睿此刻感觉自己的脑子已乱成一锅粥,她低下头去触碰感应式的水龙头,却被溅了一身水。
她惊叫着后退了两步,不料又撞到了从背后路过要出去的人,还踩到了对方的脚,极细的鞋跟让身后人也发出了惊悚的叫声,遂急忙转身扶人道:“抱歉,你还好吗?”
话音未落之时她就有些愣怔,因为这位因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的人是迟未晚,在与霄胤商的传言里风头正劲的女主人公。
见到熟面孔,迟未晚并未把刚才的意外放在心上,只是粲然一笑道:“我没事,谢谢。”
“哦,好的。”云初睿松开扶着她肩膀的手,颇有些冷淡地看着她。
迟未晚觉察到了对方的表情变化,能明显感觉那种不待见的疏离感,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中的文件夹,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意,转身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云初睿突然将她喊住,环顾左右后不自然地咽了咽唾沫,刻意压低声音道:“听说前两天,主席亲自开车送你回家是真的吗?”
虽然对这件事的澄清有过措辞准备,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