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到霄氏二字,他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躁地问道:“什么?你们没让他进去吧?”
“回砚书少爷,没有。”大管家用手给门卫比划了一下,示意对方把门关上,然后自己坐上了电瓶车。
“妈的,那混蛋有说来做什么吗?”迟砚书单手插腰,抑制不住骂人的冲动。
大管家单手操控着电瓶车,如往常那般巡视着山庄内的一草一木:“他想见清野小姐,说是来谈和解的。”
“放屁,都是借口,他就是来确认小野还在不在山庄里,这次没见到说不定还会再来。”迟砚书笃定地说道。
大管家猛然踩下刹车,一脸严肃道:“那鄙人这就吩咐下去,禁止无关人等靠近主屋。”
“对。”迟砚书认同地点点头,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还有,放她之前发病作为病情记录的录音,必要时再砸一些东西。”
“鄙人明白了。”大管家松开脚刹,紧接着将方向盘打死往主屋方向行驶。
下一场会议就要开始了,现在才通知推迟怕是来不及了,于是迟砚书只能匆匆说道:“嗯,就先这样吧,我还有要事得处理,晚点再联系。”
“好的,砚书少爷。”
大管家的话音刚落下,通话就被挂断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将手机收好,继续往主屋驶去。
他刚进主屋的门,就听到一阵虚弱的猫叫声,扭过头去看到沙发上正卧着一只黑色的英短猫,体型丰满而眼睛颇为混浊,因为这只猫已经15岁了,相当于人类76岁左右,已是古稀之年。
黑猫见到大管家,动作缓慢而笨拙地向他走去,亲昵地用头蹭他的裤脚。
大管家一脸慈爱地蹲下身子,将它抱起后轻抚道:“我们都老了,不知道还能否等到这座屋子的主人回来呢,你想她吗?”
黑猫微微仰头望着他,旋即轻轻地喵了一声,大管家冁然笑道:“那我们就再等等吧。”
说着,他抱着猫开始着手布置主屋,以混淆视听,八年来周而复始,从未中断过,只是这次的动静需要闹得大一些。
而离开玄武山庄的霄胤商,在短时间内已经取得了监狱探监的资格,只是路程稍远,不得不联系冷知秋将今日行程再推迟一些。
他细细想了一下,如果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迟清野布下的迷局,那么自己去找迟未晚的父母定是无功而返。
于是,他想起了那个被遗忘多年的人,也是被迟氏欺压得生不如死的人,迟清野的亲生父亲——宾鹤。
当初,因迟清野外公难忍丧女之痛,却又觉得死刑太过于便宜他,便让律师把控好分寸,让他到死都得待在监狱里,之后还收买狱友每日轮番的折磨他。
而他的亲人们也备受牵连,接连被开除又四处碰壁,不得不到街上乞讨为生,因为在迟老爷子眼里,他们对自己女儿的困境不仅视若无睹,还想从中分得一杯羹,所以都是该惨剧中的帮凶。
霄胤商坐在独立的探监室里,安静地等着这位杀妻烹食的罪犯,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霄胤顿时有些恍神,因为他与迟清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说脸上尽是沧桑与疲态,但遮盖不住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他年轻时是如何的俊秀。
宾鹤一脸警惕地将眼前人反复打量,干涩的喉咙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迟氏那老不死的,又想怎么整我?”
“宾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迟氏的人。”他慵懒地勾起一抹笑意,低音炮般的嗓音在无形中给了对方不小的压迫感。
“那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宾鹤忐忑不安地摸着左手的断指,深陷困惑的同时,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霄胤商瞥了眼宾鹤脖子上的咬痕,以及伤痕累累的双手,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断指,可以想象到迟老爷子有多恨他,油然肃穆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