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的蹊跷,但兰净珩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反问道:“那你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方雅玦?”
“不愿看到人性的丑陋将美好事物玷污,毕竟我如此的热爱过这一切。”她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所以你把方雅玦当成霄胤商了,因为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兰净珩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伪装得富丽堂皇的借口。
她微微一怔,神色漠然道:“对,不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还犹如踩死脚下微不足道的蝼蚁般……轻而易举。”
“迟清野,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是怎么约定的?”兰净珩顿时神情端肃地质问她。
迟清野嘴角一勾,冷笑道:“难道不是你先毁约的吗?”
“我只是想寻找另一个更适合你的方案。”他眉头紧皱地辩解道。
“为什么要放弃你最初的目的?”在她看来重新寻找方案必然事出有因,是什么使兰净珩动摇了,是否关乎到彼此的利益,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我……”他遽然语塞,像是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欲言又止。
见他沉默不语,迟清野也不想咄咄逼人,便轻声言明道:“无论出于什么考量,将我无限期圈养在你的视线范围内,都是不明智的举措,至少……现在的你根本不具备这种能力。”
她一针见血的话语刺中了兰净珩的心,不可否认这是事实,却也侧面说明她似乎发现了自己的私心,只是不明自己的用意罢了。
原本只要在限定的时间里完成这项研究,然后分道扬镳,这样一来彼此都会相安无事,但他忽然反悔了。
他不想让迟清野这个人格消失,所以将已准备就绪的项目搁置,转而研究起如何在保留原人格的情况下,将其彻底治愈。
这并非是一时兴起的决定,而是朝夕相处之下的芳心暗许所致,自认为还有很多时间,遂不愿再去沾染是与非,可奈何天有不测风云,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兰净珩没有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满怀心事地望着她。
“兰医生,烦请履行约定,之后我才能安分守己的活着,而你继续做你的兰氏太子爷,只有这样才不会在不稳定的局势里丧失更多主动权,毕竟……未来可期。”
在迟兰两家还未冰释前嫌,且没有联姻意向的前提下被发现往来密切,不仅危险还百害无一利,她希望兰净珩能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
她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依旧沉默的兰净珩,下了最后通牒:“我就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如若明早还没有答复,那就各走各路吧。”
兰净珩颇为诧异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态度强硬的与自己撇清关系,难道是迟氏发生了什么变故?
往回走的路上,迟清野一扫方才风过无痕的从容,陷入了自己沉重的思绪。
害怕兰净珩是温柔的阴谋,更怕他因自己备受牵连,毁了璀璨前程,内心的矛盾告诉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
她回到病房看到迟博川搬了张椅子当桌子,人正坐在沙发上微微俯身,飞快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键盘,旁边还放着迟未晚的日记本。
迟博川看到她回来便停下手中活,道:“方雅玦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顺着迟皓这条线,再查查还有谁。”她拿起那本日记转身坐在床沿,翻开后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的,没问题。”迟博川点头应允。
她突然问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迟博川回忆了一下,不太肯定的回答道“应该是下周二,不出意外的话。”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日记起身去翻这几天形影不离的黑包,从里边拿出一沓文件递到迟博川面前:“我买了十个粮仓,这是合同以及粮食吨数的报价表。”
“这是?”迟博川不明用意,一脸困惑地接过这沓文件。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