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侧卧在床上,轻轻抚摸着雪球丰腴而丝滑的身体,眉宇间蕴着几分无奈的趣味。
这话一听就是小孩子家斗斗嘴罢了,根本算不上吵架,迟砚书俨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哦,这种事他应该已经习惯了,不会放心上的,打个电话随便寒暄几句就好了。”
“你对他还挺了解,怎么不自己打电话去问问?”她不由得调侃道。
“同性相斥。”话筒那端的迟砚书,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迟清野勾唇轻笑,直接戳穿道:“呵,应该是之前总挤兑人家,现在拉不下脸来问吧?”
“你说得对,所以打听情报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迟砚书直接破罐子破摔地承认道。
“为什么非得打听这个?”她既好笑又疑惑地微微蹙眉。
“防止我们重蹈别人的复撤。”为说服她给兰净珩打电话,迟砚书不禁循循善诱,“你之前做了那么多都伤不到霄胤商分毫,就不想知道兰净珩干了些什么吗?”
在他眼里,这是一件非常值得拿来剖析的案例,有助于拓展思路,转而成为自己的经验之谈。
迟清野闻言,秀眉微微一低,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他,“你凭哪一点觉得是兰净珩对他干了什么,而不是他对兰氏干了什么?”
“凭我厌憎霄胤商多一点,所以我投兰净珩一票。”迟砚书也不拐弯抹角,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私心使然,她也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我也投兰净珩一票。”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迟砚书继续诱导,“OK,既然大家志同道合,那就有劳你去打探一下内情吧。”
手机这端的她瞬间陷入沉静,许久后才略有些淡漠地回应道:“……再说吧。”
“嘿,你……”
迟砚书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摁下了挂断键,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把脸埋在雪球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心的疲惫瞬间得到了缓解。
提到兰净珩,她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跨年夜的那个晚上,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却因为自己的怯懦,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心里莫名的有些遗憾,也正因为遗憾,所以总会想起那个一切正好的晚上。
迟清野拿起平板电脑重新翻看那则报道,突然想起最近一次见到他的时间,与这次事件的造始十分接近。
再结合那晚他送自己回来时,在车上所说过的话,分明有迹可循,可自己偏偏放错了关注点。
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放开雪球抓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那串被默默置顶却没有备注名的手机号码,内心又开始踟蹰了起来。
好像与他走得越近,自己就越拧巴,明明在F国时想留下他,明明想见他,明明想拉他一起趟浑水,明明……
对人性的恐惧,好似一副桎梏她想要去信任谁的枷锁,大概是悲观的人不太容易失望,因为事实总与预期相符,所以她更愿意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抬头多看一眼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然而,所谓的耿耿于怀亦或是遗憾,往往都是因为一次一次的纠结叠加而来的。
敢痛击比自己高大的对手,敢放弃自己的生命,却不敢接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想到这一点,她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低头再次看向那串几乎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秀眉舒才展开来又微微蹙起,眼底掠过几分思绪复杂的光华。
或许是犹豫太久,想要跨越这份心理障碍的执拗感愈发强烈。
她索性一咬牙,摁下拨通键,就任心脏随着拨号音的频率跳动,不再过多约束。
“喂?”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处传出,隐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克制。
“在忙?”她的语气虽一如往常那般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但悬着的心并未完全落下。
兰净珩仅是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