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机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认识到自己对别人的价值,不仅仅是望尘莫及的权力与财富,还有血缘带来的羁绊与幸福。
兰净珩一点点的靠近她,手指拽紧衣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迟清野,我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你。”
她微微抬眸,红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暗淡得仿佛世界末日。
溢出眼眶的泪水就像是此间的最后一场大雨,之后该景便要绝迹。
兰净珩温柔的双眸如乌云散去的第一缕光,悲悯而宽容,“你不需要做一个绝对正确的人,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我会向你证明,你存在的意义。”
人生在世,许多过错都不必耿耿于怀,想得太深往往困顿终身。
说完,他将迟清野抱上床,并为她盖好被子,莞尔道:“快乐或许很肤浅,但我希望你能拥有它。”
长长的羽睫上挂着繁重的泪珠,眼前氤氲了一片雾气,显得刚刚宣泄完情绪的她楚楚可怜。
由于体力不支带来的疲惫,使困意再次席卷而来,恍惚间听见兰净珩说了句什么“鱼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醒来,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唇间涂抹着什么液体,感觉甜甜的。
“你在干什么?”她一脸警惕却又气若游丝地问道。
“防止你低血糖。”兰净珩晃了晃手中的注射液袋,上面清晰的写着glucose-solution。
随后,他放下手中注射液,端起一碗似米汤的热粥,莞尔道:“喝点温热的粥水吧,我喂你。”
迟清野毫不犹豫地战术性后仰道:“我不要。”
“你必须要哦。”他半哄半威胁地说道。
她闻言眉头紧蹙,用手肘撑着身子刚想起来对线,顿时留意到对面的枕头上空荡荡的,仅留下了一个微微凹陷的形状。
兰净珩见她突然盯着旁边的枕头发呆,不禁问道:“怎么了?”
“你今早进来的时候,有看到这上面的黑猫吗?”她迟疑地抬眸,轻声反问。
“黑猫?”兰净珩颇有些疑惑地回忆了一番,从今早进主屋到现在,并未见到任何宠物,再看看枕头上的几根黑色短毛,遂懵懂道:“你有养猫?”
她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你在房间外也没有见到猫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肯定。
迟清野微微一怔,扭头冲着虚掩的门大喊道:“管家,管家!”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大管家闻声而入,“小姐,我在。”
“你有看到煤球吗?”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迫切。
“……”大管家眼中明显划过一丝难过,似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她有些生气地沉声问道:“你在犹豫?还是在回忆?”
大管家沧桑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灰暗,犹豫再三才遗憾道:“回小姐,凌晨四点左右,鄙人在您房间门口发现煤球时,它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去世了。”
“什么?!”她顿时瞳孔震动,遂情绪激动道:“它昨天还好好的在床上陪我,怎么可能去世的那么突然?死因查了吗?兽医呢?”
“回小姐,兽医已鉴定它为自然老死。”大管家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我不信,我要看看它。”迟清野边说着,边掀开被子要下床。
眼看她要再次因双腿无力而跌倒,兰净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低头与抬眸的视线碰撞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迟清野横着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比兰净珩慢一步的大管家颇为自责地看着她,“小姐,三少爷担心会刺激到您的情绪,今早已经安排火化了。”
听到这话,她内心最后一根稻草像被压断了般崩溃,脑壳突然一阵酸疼,额角的青筋暴起,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们又擅自做主?为什么你们做什么都可以不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