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有人闲聊。
“刘管家,听说没?就前几日城隍庙发生的事?”一个男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知道,就是咱们地学政大人半路认姐的事情?”被成为刘管家轻蔑的说道,“谁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姐姐’。”
“您老说的对,咱这学政大人不晓得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啦,嘻嘻······”那个男人又道,
“肯定是红楼楚馆什么的玩腻了,想来玩‘姐姐’了。”刘管家不屑的随口说着。
“啪”的一声,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滚烫的茶水撒湿了阮氏的裙角,可是阮氏全然不知,只见她脸上突然间一阵煞白,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媳妇?”苏成江吓了一跳,自己正在听八卦呢,这可关系到学政阮大人,此次赶考的重要人物。
“娘?”
“娘?”
“大伯母?”
这是怎么了?仨孩子也吓到了,这茶楼的点心可真好吃啊,仨孩子吃得正欢。
隔壁那桌客人也被惊到了,一看是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看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应该是外地赶考的,今年大考,很多考生是带着家眷一起来的,所以俩人也没在意,就又继续闲聊着。
阮氏的情绪镇静了一些,想起这几天压在心头的大事,现在终于有时间说给夫君听了。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孩子们都欢快的吃着点心,喝着蜂蜜水,被茶坊里的杂耍吸引力了全部注意力,就凑近苏成江跟前,把阮明成叫自己为“长姐”的事情讲了出来。
哪怕苏成江这些年在外走南闯北的,媳妇说的事还是惊到了他,还有这事?
想起自己就是在石头山旁边的山沟里捡到的阮氏,当时阮氏浑深是血,人也昏迷着,自己不忍心好好的一个人最后喂了狼,才把人带回家的。
可是村里人都说自己从外面捡了个媳妇,而老娘听了之后一直想把阮氏赶走,而那时的阮氏浑身是伤,脑子又摔坏了,如果再被赶出去,不是死路一条嘛?那自己救人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如村里人说的,娶了她吧,自己一个乡下穷小子,哪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人家,这才第一次忤逆了老娘。
为这,开始几年阮氏没少挨骂,连带着俩孩子都跟着受气。好不容易现在熬出来了,现在又有学政大人赶着认亲······
唉!不对,学政大人喊媳妇“长姐”,好事啊!没准媳妇真是学政大人的长姐呢!想起当时媳妇的衣着,虽然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块整布,但明显是富贵人家的模样,还有那小脸,比白面都白,还有那皮肤比最好的绸缎都细腻,媳妇的口音、举止、学识······所有这些都跟村里人都不一样,那分明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苏成江越想越有可能,一贯肃穆的神色都缓和了几分,双手用力的握了握阮氏的手,低声说,“媳妇,可能是真的。”
苏成江冲阮氏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又说:“想想你那时的衣裳料子,整个安和县就没见过,还有你的口音,你有没有觉得跟阮大人有点像?”苏成江抽丝剥茧的分析着。
阮氏也觉得好像是的。
见自家媳妇听进去了,苏成江又说:“即便不是,但你可能真是京城人,口音骗不了人。”
阮氏回想着阮明成说的话,是啊,自己也会说。
“媳妇,咱也别瞎猜。既然阮大人说会查,咱就等着,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如果是真的,也是个大好事,对吗?”苏成江安慰着,“媳妇,要不你再想想,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确认你的来历的?比如簪子、玉佩、香囊、荷包,或者胎记?”
这句话提醒了阮氏,玉佩!那个刻着歪歪扭扭”阮”字的玉佩,可能会证明些事情。
听到阮氏说随身有个玉佩,可以算是有个凭证,苏成江点头说道:“这就好,媳妇。如果阮大人再找来,你就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