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山寇队伍脱离出来的葛山驼和骆别头身无分文,靠着自身的几分武艺,每日里打几只山禽小野兽、或者是偷只鸡摸条狗充饥,夜晚时随机找个山洞或者被荒弃的破屋冷庙栖宿。这样游来荡去过了许多日子,这天夜里他俩在一处山边的破山神庙遇到贾仁白刍甄汪三个旧同伙。
贾仁白刍甄汪三人,七月初六夜靠了事先打探熟悉地形道路逃过周达雄周蕊琼的追赶。事后三人才发觉,当时由于惊慌失措,竟然没有来得及把刚刚找到的那五十两银子带出来。三人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阵,重新回到山神庙继续过偷鸡摸狗的日子。这时意外重逢,双方都是又惊又喜,说起各自离开同伙之后的经历,都是不禁唏嘘。说着说着,贾仁白刍甄汪三人想起了从米源仓听来“富甲一方”的真实情况,都说六月初八那一夜山寨的败仗吃得冤。骆别头问道:
“你三人,今日为何说起那个事来?那晚的事,大伙还不是都一样,你三人有什么冤可说?”
白刍说:“老骆你别站着拉尿不损腰。你要是知道了真相,也一定会喊冤。”
骆别头和葛山驼听了贾仁白刍甄汪说起“富甲一方”真实对象的事,相对瞪了几下白眼。骆别头说:
“怪不得严求爵当时说话躲躲闪闪,原来有这个奥妙。哪日再遇着那老土瘪,便将他一刀结果了,看他还敢欺瞒我们。”
葛山驼说:“你们三个既然知道了真相,有没有去下手?”
贾仁说:“这话一言难尽。陆足、何沙二人被打成重伤光着身体扔到荒野的事,你俩总听说了?”
葛山驼说:“只听说有两人在峤溪严家庄被栽了,但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老陆和老何。”
贾仁说:“那夜里,我们五人一起去峤溪庄。我们三人一起抓了庄主人严丰禄寻银子,老陆老沙二人与我们分手去了内院。我三人正在翻箱倒笼,却被周家三个男女赶来冲散了。不知道老陆老沙二人,后来为何就落了那样的下场。”
骆别头说:“老陆老何的遭遇既然不清楚,就先放过不去说他。为何那一夜是周家的人赶来冲了你们,峤溪庄里没有护院的人?”
甄汪说:“护院巡逻的人倒是有,但都是些没有武功的庄丁。我们事先去那里探路从他们附近经过,他们都没有发觉。不过峤溪庄主的两个儿子功夫高强,在严家村大战时我们全都见过。我们五人探准了他俩那几天都不在庄里,所以赶紧去下手,谁知半路杀出三个周家的男女程咬金来。”
骆别头说:“既然如此,想来陆足何沙是犯在周家的三个男女手里。周家的男女不是峤溪庄人,想必当时只是偶然撞到。你们当时吃了亏,有没有去相过?”
白刍说:“我三个被那夜的事弄得有些懵,还没有定下主意。”
葛山驼说:“峤溪庄里没有护院的武师,想来是自恃两个儿子的功夫过人的缘故。不知经了你们这一闹,他庄里有没有另作准备。既然你们得了‘峤溪严家、冈溪周家,富甲一方’的实信,两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贾仁说:“听人们所说,冈溪庄周家有五个子女,功夫都很高强,想来有些挠手,还是峤溪庄好对付,今夜碰到你俩,一塌再去下一次手。或许他家以为我等吃了败仗不敢再去,有可能会因此疏于防范而有机可乘。”
白刍说:“上次打探已摸着他庄里藏银的门路,只是因为出了那个意外,没有来得及再搜。再说那里是熟门熟路,如果他们有防备,逃出来也容易。”
这一夜天上铺满浓云,骤起的西北风吹得天地之间处处呼呼作响,把五个散寇喽罗的动静掩盖得不露声息。峤溪庄里,除了巡逻更夫断断续续“平安无事”的报声,一切都显出平静安宁的氛围。五个散寇喽罗伏在峤溪庄院墙上窥视了片刻,就一跃进了院内。贾仁白刍甄汪三人是多次进出的老贼,一进院内,便直奔认准的方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