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说起。想来事情应该是真实的。那望风岭是条少有行人走的冷路,客官等若要从那里经过,还须小心在意。”
周达雄说:“多谢关照,我再问一个事。听说这附近有座峤阴寨,寨中的贼人个个本领高强,那望风岭上的人,会不会是被他们所杀?”
小二听了,即转身去门口张望一会,然后回来说:“客官问这事,小的却是不敢乱说。这悦来镇后方十多里即是峤阴山,确有强人在那里立寨,听说有三四十人,专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有一条,峤阴寨的强人从不打劫从山下经过的客商,也不来过悦来镇上抢劫。传说寨里的大王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因此,自从山上有强人以来,悦来镇上都是平安无事。这次山下冷路上有人被杀的事,也是第一次发生。”
周达雄接着问道:“我见你听我说到峤阴寨强人的话,便去门口张望,难道是害怕有强人在门口偷听?”
小二笑着说:“客官有所不知。峤阴寨虽然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不来镇上抢劫,但常有喽罗来镇上买东西。他们不仅每次买的东西多,化银子也狠。人们初时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富豪,后来见得多了,又见他们都是从峤阴山方向来,渐渐的就猜出了他们的行踪,也有胆大的人问他们。那些喽罗并不忌讳,直说自己就是峤阴寨的人。刚才小人去门口张望,并不是怕他偷听,而是怕正好有他们的人到来。”
严秉多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去报官?”
小二又笑说:“客官有所不知。不去报官,镇上倒是平安无事,但如果去报了官,引那官兵来征剿,镇上就会闹得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早先县里也派兵来征剿过几次,但是,强盗的汗毛一根也没有被征着,悦来镇倒被闹翻了天。那些官兵只说自己是奉命剿匪为民除害,就显得人人是大爷,个个是天王老子,除了不随便杀人,干胡作非为的事不比强盗差到那里去。因此悦来镇上百姓,不怕峤阴山上的强盗,却怕峤阴县里的官兵。”说到这里,他又朝店堂四下看了一遍,然后放低声音说:“不瞒四位客官,你等进来时,前脚有两名峤阴寨的喽罗刚吃过酒饭出去,他俩坐的,也正是这张桌子。听他们的言语,好象是从别处探听消息回来,因为时候不早,便来这里用过酒饭回山寨,现在他们大约才走得三五里路。”
四人听了,不觉眼睛放光放下筷子。雷武强说:“听小二的刚才这一席话,似乎望风岭上的人不象是峤阴寨人杀的。请问小二,除了峤阴寨,这附近是不是还有别的强人?”
小二说:“这个,倒还没有听到过。”
四人即同时抱拳向小二说一声“多谢”,小二客气了一句,便去别处打理。这里四人继续喝酒吃菜,低声回顾小二刚才的话。周达雄说:“既然探不到还有别的贼人的消息,我们不妨上峤阴寨探看一番。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有武功,拥有做下望风岭劫丝大案的实力。”
雷武山说:“贼人狡诈,不可轻信他们以往的行径,也难以断定小二话里的真假。刚才小二说有两个贼人从这里离开不久,若是小二所说是真的,约模现在也才走得五七里,我们不妨循这条路追上去。若是他们走得不急,或许还能追上。”
四人即到账台处结了账,一出饭馆就运起轻功速行术往峤阴山方向赶。
这时天色已经入夜,四人只觉得脚下的道路由大渐渐变小,由平坦渐渐变得凹凸不平。约摸行了十来里,前方有一片黑沉沉的树林有如关卡屏立。四人是艺高人胆大,只顾往黑影里前行。约摸二三里出了树林,前面已到山脚。绕过斜出的山咀,道路变为岭路转向山上。四人正要登岭,忽听得前方不远处有人声传来,四人立刻警觉的隐入树影里屏住气息静听。听了一会,已听出是两个人在对话,说的正是望峤县里这几日查生丝案的事。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