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齐刷刷落与她的身上。
风熹眉宇,微不可察蹙起。
“如果说,二皇子试图谋逆,却未造成严重的后果,从而罪不至死,那么,若是加上他谋害前任太子的罪名呢?是不是就该罪该万死了?”随着沈烛钰一步一步行入大殿,她充斥着痛恨的嗓音,也在大殿内悠悠响起。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有人震惊,有人不敢置信,当然……
更多的人是满心疑惑!
杀害太子的凶手,不是早已被就地正法,尸首还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这会儿,怎么又指认二皇子,为杀害太子的凶手?
“皇后!这儿是朝堂,不得信口开河!”风熹道。
“皇上!臣妾今日既然敢来这大殿之上,自然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烙儿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沈烛钰不卑不亢道。
她倒要看看,在这大殿之上,他还如何维护风潇?
她今日,必须要让风潇对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皇后……”
“怎么?皇上是怕臣妾真的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烙儿的凶手,所以,不敢让臣妾在这大殿之上说吗?”沈烛钰截断他欲出口话语。
她清楚,他不希望将家丑摆在众文武百官面前!
可若不摆在众文武百官面前,她又如何能让风潇得到应有的惩罚?
风熹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皇后!你乃是一国之母,所作所为,不仅仅代表着自己,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沈烛钰身形坚挺的站立在朝堂之上,下一瞬,嗓音清冷道:“所以,臣妾愿意以头上凤冠立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构陷风潇之言,臣妾愿意摘下头上凤冠,自愿步入冷宫,终生不出!”
众文武百官闻言,齐刷刷跪下:“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沈烛钰扫过众文武百官:“本宫身为一国皇后,理应以大局为重,但在成为一国之母之前,本宫还是一位母亲,而身为母亲,本宫不可能在明知自己儿子惨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之下,而无动于衷?”
“……”众文武百官。
“所以今日,哪怕是摘下这头上凤冠,本宫也要还烙儿一个公道!”沈烛钰郑重道。
风熹与她夫妻二十几载,一看她的神色便知,今日他阻止不了她。
沈烛钰侧目,望向跪与大殿之上的风潇。
风潇同样目光冰冷的望着她。
“你知道,你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本宫做了什么吗?”沈烛钰身子微倾,不待他应答,又先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闻到的嗓音道:“本宫命人,彻彻底底的搜查了你的府邸,结果,还真有不少意外收获!”
“……”风潇瞳孔骤然一缩。
“比如,你暗室内藏着的秘密!”话音落,沈烛钰已直起身子。
风潇一直镇定自若的神色,出现一丝慌乱。
无论是律洲兵马异动,还是他试图逼宫,他都无所畏惧,因为他清楚,哪怕兵败,父皇也必然会念在父子之情上,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