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向来把工作排在前头,田宁没觉得他是早退:“你早上落下东西了?”
“没有。”严柏回了一声,就跟邱大姐打招呼,“嫂子中午留在这吃饭,我去做。”
说罢,径自去了厨房。
邱大姐更惊奇了:“今儿还能吃上老严亲手做的饭,我可真是有口福了,我家老宁这么多年怕是都没赶上一回。”
严柏与宁国锋是多年的战友,退伍后又一道进了水电局任职,关系铁得很。
田宁见严柏真要动手做饭,不免有些讶然,她跟邱大姐告了声罪,走进厨房对严柏道:“柏哥,你
要有事就去忙,午饭我来做。”
说着去接他手里的铁锅,但严柏避开了,往里头倒了两碗米才起身望着她道:“我没什么事,回来就是给你们做饭的。”
田宁:“……”
“这些年都是你照顾孩子照顾家里,我作为丈夫作为父亲都很失职。以后你和孩子在的时候,我会尽力抽出时间陪伴你们,包揽家务。”严柏的声音很轻,目光真挚又温柔。
田宁只觉得那目光好似一张网,将她的心收拢,又好似一阵风将她的心吹得塌陷了一块,凭空涌出酸涩和胀满,她别过脸道:“你
也不必这样,你负责的工程任务紧,还是紧着工作来。”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男人放下手中铁锅,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蹭:“工作重要,你和孩子同样重要。等到这个工程完成,我会申请调往京城,一次或许不够,但多写几次,再熬些资历,过个三五年大概就能成……”
“等等——”
田宁打断他的话,从他怀里挣出来,仰脸问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毕业了吗?”
严柏怔了一下:“你毕业了?”
田宁见他这神情,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这两
天忙忘了,我忘了跟你说我提前毕业了,工作也分配了,就在咱们新村的小学。”
她一口气说完,严柏表情却凝住了,目光定定看着她,眼底墨色翻涌,半响才出声:“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男人声音有些哑,语气不对,表情也不对,想到来时一路的辛苦,田宁心底不免生出些委屈:“我原本想给你个惊喜,但你这样子……是不高兴,是在给我脸色看吗?”
男人表情冷漠:“我是不高兴,这里有什么好?穷乡僻野,交通不便,物资缺乏,蚊虫叮咬,赶上暴雨还有决
堤的风险……”
男人喋喋不休,田宁顿时有些恼了,口不择言:“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我来找你,你在外头有人了是吧?”
“你要真有了,跟我说一声,我立马带着孩子走,绝不纠缠……唔……”
田宁话未说完,男人忽然一脚踢上门,俯身堵住了她的嘴,气得她用力拍打男人的胸膛却无济于事。
男人却趁机敲开她的唇,攻城略地。
双手拍打的力道渐渐弱了,她的双腿也渐渐发软,手臂攀着男人的背脊才能稳住身形。
呼吸纠缠,相濡以沫,很快点燃了身体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