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血线,方言却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在那男人心底成功扎下了一根刺。
这根刺眼下不要命,但越想拔出去就越扎得越深,最后救无可救,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他方言想要做一件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只除了田宁嫁给了姓严的男人,这让他一度生出失控的感觉。
但现在,掌控感又回来了!
“哈哈哈……咳咳咳!”方言笑到中途又咳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面色便得狰狞,紧紧的盯着那座独立的院落。
严柏一拳打倒方言后,径直转身回家。
他不是被方言那些话影响了,他只是要回去,要赶回去给田宁和孩子们做饭。
推开厨房的门,就与从东屋出来的田宁撞见,严柏的喉结滚了一下,一句话冲口而出:“你恨方言吗?”
田宁愣了一下,瞧见男人难看的脸色,皱眉问道:“他来找你了?说了什么?”
望见田宁皱眉怨恨的表情,严柏神色一暗,移开视线道:“没说什么,我打了他一拳,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然后抬脚进了厨房,如往常一般,淘米做饭。
田宁觉得男人的情绪有些不对,有心想再问两句,但刚提起话头,男人就把话岔开,后头又有离不得人的双胞胎缠磨,她渐渐就忘了这事。
方言在村里待不了几天,田宁没把他太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夫妻俩之间照例隔着东东。
只是睡得将醒未醒之时,忽然觉得被子的温度渐渐升高。
难道是严柏早起去添柴烧炕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翻个身打算再睡会。
腰上却忽然硌着一东西,硬邦邦的,意识到不对,她一下子睁开眼。
天还未亮,也不知道时间,四周是黑暗的,但田宁能感觉耳边有一股的灼热气流,是男人的呼吸,绵长的呼吸。
而腰上硌着的硬邦邦的东西,是男人的手臂。
她这是不小心滚进男人的怀里了?
但是,东东呢?
往边上摸了一圈,没有摸到东东,却差点摸到男人身上。
又弄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田宁不敢再乱摸,她手撑着炕褥,缓缓起身,一点点脱离男人的怀抱。
眼见要成功之时,她突然听到男人在梦中发出一声呢喃:“宁宁。”
那声音好似挠在她心尖上,撑着炕褥的手一软,整个人就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怀里,嘭地压在他的胳膊上。
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田宁心跳都漏了一拍,立刻往外蹿,都顾不上控制动静了。
但还没有蹿出被子,腰上就覆上了一只炙热的手掌,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宁?”
声音低醇,又带着人刚醒时的那一丝黯哑,格外撩人。
还是在被窝里,温热,又侵入了男人独有的气息。
田宁的脸腾地热了,想爬走,却被男的手掌扣着了腰肢,一种危机感袭上心头,她尽量地平静地开口:“抱歉,一不小心睡过界了。你可以把手拿来吗?我要起床了。”
男人沉默着,手掌缓缓的移开,却叫被触碰的那处肌肤慢慢起了颗粒感,似有细弱电流在上面蹿动一般,似痒又似悸动。
难耐得很,时间也似被拉长了无数倍。
好在男人的手终归挪开了,她暗舒一口气,拉开一些距离后就坐起身要起床,手腕却被抓住了。
“宁宁,我们谈谈吧。”
男人在她身后坐起,声音沉静,没有半点刚睡醒的迷蒙。
田宁挣了挣手没挣开,四周还是晦暗一片,但能听到左边双胞胎此起彼伏的小呼噜声,还有男人那边也有一道小呼噜声,想来是东东睡着后不知怎的爬过去了。
她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以男人的品性,不至于在孩子身边做出过火的事情。
她干脆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