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可算回来了!”
顾老太太面带喜色冲到院外,直接扑向顾严柏,但后者却绕过她,奔入院里。
正主来了,院子里围观的人群立马让出道来,顾严柏直奔田宁母子俩。
顾老太太被气得够呛,追进去大骂:“老二,你个糊涂蛋!你都被姓田的戴了绿帽,奸夫都找上门来了,你瞧瞧东东那野种,他跟你有哪点相像?他分明跟那奸夫长得一模一样!”
顾严柏忽然刹住脚步,就在距离田宁母子俩不足两米的地方,顾老太太以为他是听信了自己的话,越发得意地高声说道:“当初姓田的怀孕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她还早起来了,都说怀胎十月,那野种在她肚里待了八个多月就生出来了……”
一项项指控,一盆盆的污水全都泼了过来,田宁没有半句解释,只揽着瑟瑟发抖的东东,冷漠地看着对面的顾严柏。
她的眼中没有半点温度,也没有半点情绪,顾严柏却宁愿她打骂他,宁愿她冲他发脾气吵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静默地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这让他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身后老娘喋喋不休的污蔑更让他无地自容,他回过身,打断道:“东东是我儿子!”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余地,议论的嘈杂声为之一静。
缩在妈妈怀里的东东,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他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迈开小短腿想要奔向自己高大的父亲,却又被顾老太太的尖叫声吓得缩回去。
顾老太太跳脚怒骂:“老二!你咋这么蠢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当真眼瞎!是不是要那奸夫跑到你跟前,亲口跟你承认东东是他跟姓田的生的,你才能死心?”
“娘,那奸夫傻了才会承认他跟二嫂的奸情,那可是流氓罪啊,得去劳改!”顾老四跛着脚走进来,扯着嗓子说道,怨毒的目光直射向田宁,昨天那一摔之仇他可还没忘!
母子俩一唱一和,原本消失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来,不怪大伙八卦,实在是因为东东五官精致漂亮,跟田宁还有两三分相似之处,但与浓眉大眼的顾严柏并无相似之处,加上顾老太太一口咬定东东不是顾家的种,村民难免有些想多。
再有,昨天来的那城里青年方岩,模样俊的很,咋一看好像跟东东确实有些相似,而且还三番两次去找田宁,两人的关系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当下就有人仗着身份劝说顾严柏:“严柏啊,事关血脉这可不是小事,你得弄清楚啊。”
顾严柏冷下脸道:“表叔,我自己的妻儿没人比我更清楚,东东是我儿子,田宁也是清白的。”
他这话一出,有相信的,也有质疑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顾严柏却不再管他们,转而看向顾老太太和顾老四:“娘,老四,你们今早闹这一通,又有什么目的?”
“我们有什么目的啊?老娘是想让你看清楚这女人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继续蒙蔽了!”
“总之老娘就一句话,那奸夫既然来了,你就别拦着她,让她带着东东这野种跟那奸夫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