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笑,张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别担心,我不是在自虐,我是在想办法,只是大脑有点懵,敲一敲想要清醒一点。”
“你哪是敲一敲,你那架势是把脑袋当西瓜锤。”王婶子嘴里抱怨着,坚决的把她两只手都抓住了,防止她再自虐。
田宁却开始挣手,双眼发亮的望着门口挂着的那簇干草:“婶子我快想到办法了,你松开我!”
“你有啥办法?你别为难自己了,办法让老林头去想,他是医生,他不想谁想。”
老林头一张苦瓜脸。
田宁却摇头:“婶子我真的有办法,但还差一点东西才能想通。门边挂着那簇草是中秋的时候你给挂的,说是驱蚊的对吧?”
“是驱蚊没错,那是艾蒿。”
“没错,就是蒿草,不过不是艾蒿,是青蒿,不对,是黄花蒿,黄花蒿才能提取出青蒿素治疗疟疾。没有青蒿素,那就用黄花蒿熬成汤药,也是可以的。”
一个蒿字破开了田宁脑中的迷雾,将前世的记忆翻了出来又串起来。
当初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青蒿素是个热门词,前世的田宁怀着敬佩的心情,查找过相关的资料。
“婶子,咱们这里有黄花蒿吧?”田宁反抓住王婶子的手,急声问道。
“黄花蒿是有,但你确定黄花蒿熬汤能治疟疾?”王婶子有些怀疑地问道。
田宁还没有回答,老林头忽然拍着大腿道:“小田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爹给我传下来的那个医书上提过青蒿能治疟疾……”
“那本书呢?”王婶子立刻问。
老林头道:“破四旧的时候被搜走烧了,再说我之前去卫生所培训学习的是西医,那些医书上的方子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王婶子恼怒地瞪了老林头一眼,又追问道:“到底是青蒿还是黄花蒿?”
“青蒿!”
“黄花蒿!”
老林头和田宁各持一词,田宁飞快解释道:“中药名词中,青蒿一词囊括了青蒿和黄花蒿,但能治疗疟疾以及提取青蒿素的只有黄花蒿。”
王婶子立刻转头看向老林头,老林头挠着他快要谢顶的头皮道:“我爹死的早,我就是翻了翻那本医书,具体的……”一时没词,他指向田宁道,“反正是给她男人治病,用哪种蒿草她来定吧。”
王婶子恼怒地瞪他:“你这是推卸责任!”
“婶子,没关系的,这责任我来担,就用黄花蒿。麻烦您教我分辨药草,咱们现在就出去采药。”田宁说完就往外走。
要不是因为她并不能分辨各种蒿草,她不会与老林头争辩。
“田宁你这孩子,先穿上雨衣啊!”王婶子拿着雨衣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