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阴沉的校长走了出来。
八卦的妇人们,这会儿又想起自己的孩子,拉扯着孩子问东问西,实则耳朵竖起,眼神也往那边瞟。
“田老师,你虽然工作忙,但你丈夫的生活作风问题,你也要注意起来。”校长带着怒意地冲田宁说道。
“校长,你不经过调查就说我丈夫生活作风有问题,是不是太武断了?”田宁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还要什么调查?袁丽都已经跑到了施工队去了,你敢打包票说这事跟你丈夫没关系?”校长质问。
田宁不答反问:“校长,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袁丽为什么今天要跑到五里峡那边去?她今天不是有课吗?难道在校长的管理下,咱们这些任课老师是可以随意请假的?”
校长被问得恼羞成怒:“袁丽缺课的事情我会处置,但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丈夫的作风问题,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要去镇上,去公社举报你丈夫……咳咳!”
校长还未说完,一辆大卡疾驰而来,卷起的尘土呛得他咳了起来。
四周瞧热闹的村民和学生,纷纷散开让道。
刺啦一阵刹车声,大卡停住,顾严柏自驾驶室跳了下来,大步走向田宁。
“你来得正好!”校长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见罪魁祸首,怒意勃发,手指向他道,“你老实跟我交代,你跟我们学校的袁丽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跟她不清不楚,是败坏我们学校的名声,我要去镇上……”
顾严柏接过他的话:“你要去镇上?正好袁丽就在后车厢里,你是她领导,陪她去镇上也是合适的。”
校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没有接这话。
恰好这时,车厢挡板打开,跳下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冲着田宁敬礼喊嫂子。
本想置身事外的田宁,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询问他们累不累?要不要去家里歇歇,她给他们烧水做饭。
年轻的小伙子们连连摇头,道嫂子别忙了,他们还要去镇上汇报工作,顺带送袁丽去卫生所看病。
田宁微笑着听小伙子们说话,并不主动问及什么,袁丽却从车厢里下来,靠着车厢挡板,虚弱地冲她说道:“田宁姐,你别误会顾同志,我跟顾同志没什么……咳咳咳……”
“没什么是什么呀,你倒是别急着咳嗽啊,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咱们还等着听呢。”一个妇人大大咧咧地说道,引来四周一片笑声,也噎得袁丽咳得越发厉害了。
咳到眼泪都出来了,袁丽抬起泪眼看向顾严柏,见他没有反应,又转向田宁:“田宁姐,你相信我……咳咳……我……”
田宁懒得看她做戏,打断道:“我相信我丈夫的人品,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又指向一旁快要冒火的校长,“你倒是需要好好给你未来的公公解释一下,免得他污蔑我丈夫生活作风有问题。”
袁丽准备投河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抉择了,她看向满脸怒意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校长,咳了好几声后才道:“校长,我的命是施工队救的,我要报答他们,我决定辞掉学校的工作,去施工队工作。”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放弃轻松的教师岗位,去施工队干那些男人才能干的体力活,袁丽难不成是疯了?
或者她是为了施工队里的某个人?
可她是校长已经定下了儿媳,她这么做不是给校长家带绿帽吗?
这些议论让校长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乌黑,他张口想说什么,顾严柏却先了口:“袁同志,就你今天下午在挑土组的表现来看,你不但不适合这份工作,还拖累了其他组员的工作进度,又因为你滑倒受伤,施工队还要额外承担你的医药费。若非你用了报恩的由头临时加入,并不算施工队的成员,否则今晚就要召开对你的批评大会。所以,我不会批准你加入施工队。”
随着顾严柏的话语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