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东都没喝上呢。”东东没忍住,吸嗦了一下口水。
田宁闻言抬眸看向顾严柏,他保持递碗的姿势,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黑眸深不见底,却似能看透她心底所有的想法。
她不由得紧张,飞快接个碗,就借着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开口对东东道:“东东,咱们一起喝好不好?”
东东眼睛一亮,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仰头征询地看向顾严柏,顾严柏点了头,他才欢喜地朝田宁道谢:“谢谢妈妈。”
田宁笑着说“不客气”,然后与东东你一勺我一勺地喝起来。
顾严柏看着母子俩亲密的同喝一碗奶粉,不时还说笑两句,黑眸一点点眯起。
他这个妻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他能感受到她是有些怕他的,每次与他对视都会躲闪。她也从来不笑,对着孩子也不笑,眉眼间总笼着些愁绪。
如今,她对他依然是躲闪的态度,但她眉眼间再无愁绪,只有舒展和明媚,她还对孩子笑了,笑起来……很美。
隐约听到喉结滚动的声音,抬头对上男人灼热的目光,田宁的手又一颤,举高递向他:“就剩下最后一口了,你要喝吗?”
顾严柏鬼使神差的伸手接过,碰到她的指尖,温软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他试探的动一下手指。
田宁所有感情经历,都来自于那有数的几次相亲,还无不例外地失败了。
如今骤然与男人手指相触,他的指腹带着茧子,滚烫又粗粝,激起一种陌生的电流从指尖瞬间蹿到心尖,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田宁懵了,但在男人手指轻动时,她猛地醒神,刷的缩回手。
心砰砰乱跳。
顾严柏的手指刚动,妻子就如受惊一般缩了手,他的眸光微暗,举碗仰头喝下最后一口。
东东眼巴巴的瞅着,见爸爸真的喝了,小嘴都瘪了一下,好失望哦。
“我出去洗碗。”顾严柏起身朝外走,脚步如飞。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田宁将手指往裤缝上飞快擦了下,又深吸几口气平复跳得过快的心跳。
心底哀叹,这男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时间长了她怕是顶不住。
不过好在,他待不了几天就会走。
田宁都打算好了,等他一走,她就带着三个孩子搬去大队小学的教职工宿舍,过上独守空房带崽崽的悠闲日子。
当然,搬去宿舍的事,要跟顾严柏说,让他去压制他那极品娘,这能让她省不少事。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等顾严柏洗碗回来,她刚起个话头,顾严柏就打断她:“你不用搬去宿舍,我退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