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觉得自己和淑妃所聊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李承言,还能看看他是何反应。
果然,听完后,他轻笑一声,道:“原来她是想借你的手,去参皇后一本。”
苏念点点头,这一点她也想到了。
“所以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她问。
李承言说:“有一半可以信吧。”
“一半?什么意思?”
“她既然能给你皇后暗卫的令牌,说明这件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毕竟这暗卫的令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一个暗卫若是丢了令牌,这可是件大事。不过如今令牌丢了,皇后那边必定会有所察觉,肯定会有所准备,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参她一本,恐怕不太会成功。”
苏念想了想,说:“所以,淑妃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之所以还坚持让我去当出头兵,即便知道这次注定会失败也要让我去告皇后的状,目的并不是让我扳倒皇后,而是想借此来撼动皇后在陛下心里的位置?”
“没错。贵妃去世之前,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她被人谋杀,父皇痛心疾首,若是有人拿出证据说贵妃之死与皇后有关,即便这证据不是那么充分,皇上也必定会对皇后产生一定的嫌隙。
这嫌隙一两天看不出有什么,时间长了,再拿些其他证据摆在父皇面前,时不时再派两个人在他面前煽风点火,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嫌隙越拉越大,父皇和皇后之间的矛盾必定会有爆发的一天。”
苏念默默地想着,李承言说的没错,淑妃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她这次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出头兵用罢了。
既然如此,七日后,她到底该在皇帝面前怎么做呢?
她陷入了沉思。
……
夜里,林心沫、李承言、沈玉柔三人在琉璃院吃了顿晚饭。
李承言因有公事在身,吃完便回闲云居了。
剩下林心沫和沈玉柔二人留下来聊闲天。
“本宫让你去给殿下上药的事儿,办得如何了?”林心沫问。
沈玉柔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道:“娘娘,臣女原本都进了殿下的屋子,殿下都同意了,谁知……苏御侍突然来了……”
林心沫一怔,冷哼一声,皱眉道:“又是这个苏念,她来得可真是时候!定是怕你抢了承言,这才连忙赶过来给你添乱吧?”
沈玉柔一双眼看上去无辜得很,装作善解人意地说:
“当时苏御侍说是来请教殿下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或许她确实是出于求知呢?”
林心沫翻了个白眼,道:“就她?还求知?她不是刚得了表演赛的冠军吗?以她那孤高的性子,怎么肯低下头来请教?更何况承言是武堂出身,她拿书院的东西去问武堂毕业的人?”
沈玉柔见林心沫依旧站在自己这边,嘴角微微一勾,随后又叹了口气,哀怨道:“只是可惜了娘娘给的这瓶上好的药膏,臣女没能完成娘娘的嘱托,将其亲自涂到殿下身上,还望娘娘恕罪。”
正说着,她突然起身,向林心沫下跪行礼。
林心沫连忙将她扶起,“玉柔,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苏念,实在心机深沉,精于算计。”
“娘娘,你说殿下是不是不喜欢臣女啊?苏念太厉害了,臣女争不过她……”
沈玉柔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可是臣女喜欢殿下……怕失去殿下……”
林心沫一听,立马乐了,说:“玉柔,你还有本宫呢,她苏念背后有谁?本宫站在你这边,你还怕争不过她?再说了,你和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争的。本宫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你玉柔才是我轩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她苏念想和你争这正妃之位?门都没有!”
“娘娘!”沈玉柔感激涕零,“娘娘对玉柔之恩,玉柔此生无以为报!但玉柔承诺,只要今后能够顺利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