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点点头,“可不是嘛,这是今上午奴婢听浮锦阁那边的扫地丫鬟说的。”
浮锦阁是林昭仪住的地方,这消息应该错不了。
只是如果沈玉柔也要去第一书院的话,估计她不会太好过。
苏念问:“沈玉柔学识如何?以她的身份,需要参加招生考试吗?”
青荷撇撇嘴,摇头道:“她啊,自然是以官员后代的名额进书院,至于要不要考试嘛,还真难说。”
“此话怎讲?”
“书院每年都会给官员及皇家子女一定的名额保送进书院,这些里面,也不乏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们也会参加考试,虽然只是走个流程,但也能以才服众。若是没什么学识的纨绔子弟,是不敢参加考试的,毕竟每年书院都会在放榜之日把所有考上之人的成绩张贴出来,若是成绩不好看,那可就是丢家族的脸。”
“原来如此。”
青荷笑了笑,对苏念说:“大人,您放心,沈玉柔不过一乡野丫头罢了,从未读过什么书,她是不敢去参加秀试的。”
苏念倒不是担心这个,她是觉得,自己和沈玉柔的关系,会因为李承言而变得对立起来。
站在沈玉柔的角度来看,试想,已知未来的情敌和自己在一个学校上学,人家都已经有一纸婚约了,而她八字还没有一撇,她会怎么做?
会让她顺利毕业吗?
自己进入书院后要是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恐怕会举步维艰。
思及此,苏念开始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暂时还想不到特别具体的法子,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一个月后的招生考试。
她需要在这场考试上,一鸣惊人,以绝对的实力,让各方势力看到她的价值所在,这样一来,她才能找到好的靠山,用以对付沈玉柔。
她起身,对青荷说:“本官吃的差不多了,我先去书房温习备考了,你慢些吃,吃完把碗筷收下去就行。”
……
此时的内堂里,林心沫和沈玉柔正聊得尽兴。
林心沫回头对紫鸢说:“你去把本宫那盒新买的药膏拿来。”
紫鸢照做,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沈玉柔惭愧地笑着,“娘娘如此厚爱臣女,臣女实在受宠若惊,其实臣女的脚现在已无大碍了。”
林心沫将药盒往沈玉柔跟前推了推,绕有深意地说:“你这孩子,其实啊,这药虽然也能治你脚上的伤,但若说效果最好,那还是对身上的外伤最有用。”
“哦?”沈玉柔微微皱眉,疑惑道,“可是臣女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啊?”
林心沫压低嗓音道,“你没有,不代表承言没有啊。”
沈玉柔愣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两道红晕。
“娘娘这是何意……”
“傻孩子,本宫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林心沫攥着她的手,“这药是本宫托人从岭南带回来的,药效可好了。承言这孩子,为了咱堂国的江山,常年在外四处征战,身上的刀伤剑伤密密麻麻的,看得本宫心疼得很。
这下好了,终于有个能照顾他的人了,本宫一见到你,内心就喜欢得很,总觉得你和承言很是般配。所以啊,你一会儿就带着这药到承言那去,找机会给他上上药。承言这孩子,外刚内柔,你对他这么好,他肯定会记在心上的。”
沈玉柔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这……娘娘,殿下万一不答应,臣女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
林心沫作势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自信呢?如此姿色的美人儿给自己上药,哪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了,就以你父亲和承言的交情,他也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林心沫微微皱眉,“哎哟,你瞧瞧,我这个婆婆比你这小媳妇还着急!本宫老了,就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