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强咬着牙签,望着远处房门打开的卧室,他很想走过去听听里面的人在讲什么,但自己旁边一名律师正礼貌的看向自己,只要自己一动,随时就准备开口丢出个无用,但绝对能让自己停步必须告知对方的刁钻问题。
卧室门外更是立着两名年轻律师,好像军装警察一样分立在卧室房门左右,保证不可能有自己这班差人突然闯入或者靠近偷听的机会。
甚至负责刘韵琴安全与心理疏导的两名女警,此时也都被律师以单独询问为由,暂时请去其他房间,细致的询问各种问题。
“亲属探望,居然带七名律师。”曾家强郁闷的走到客厅,看向自己正把报纸蒙在脸上睡觉的上司谢瑞麟:“头儿,也许那些家伙的聊天,有什么线索,想想办法啦?”
谢瑞麟把报纸从脸上取下来,看向曾家强:“你不认识里面的那个男人呀?”
“认识,严森喽?”曾家强无所谓的说道:“肥佬黎的姐夫,太平绅士立法局议员李枢铭的议员助理。”
“知道就好啦,这么大阵仗有备而来,你现在除非拿出拘捕令,把人全部带回去,不然不可能听到他们讲什么。”谢瑞麟懒洋洋的说道。
曾家强叹口气:“头儿,救人质,议员助理又不懂破案……”
“议员助理不懂救人,但是却懂如何把黎绍坤当成遇害之后,如何解冻他的资产,那么大一块肥肉……如果人死之后,便宜外人,哪如同便宜黎太太的族人?”谢瑞麟冷哼着说道。
曾家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钱人都这么冷血的咩?”
此时卧室内,被他们两人称为严森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黎绍坤的太太刘韵琴与刘韵琴的姐姐刘美琴,
严森身材颀长,一身黑色西装,风度翩翩,看起来就如同个中年文人,走出卧室后,先是礼貌朝远处曾家强,谢瑞麟等忙碌的警察微笑致意,随后如同在客厅内踱步一样,边走边对刘韵琴轻声安慰,说着什么。
曾家强看到此时聊天没有再避讳两人,想要起身凑过去,谢瑞麟却伸手把曾家强留在沙发上,微微摇头,小声说道:
“不用试,现在听到的,也是他想要让你听到的。”
果然,三人说着话,穿过客厅走去了练琴房,严森的太太刘美琴走到钢琴前坐下,弹起了舒缓忧伤却又安静的《卡农变奏曲》,像是用那一连串的音符,讲述着黎绍坤与妹妹的爱情,与妹妹对黎绍坤的担忧与不舍。
严森与刘韵琴则立在钢琴旁,开始了正式交谈。
“姐夫,Jimmy他……”刘韵琴想要开口说话。
严森眼睛看向自己的夫人,嘴里却直接打断刘韵琴:“不用开口,听我讲,Jimmy一定已经遇害,对方不可能让他活下来,他前妻与一亿赎金这些消息,都是要让你疲于奔命,而现在律政司与大律师公会正筹备立法,你现在想要筹备一亿赎金,只会给对方继续诋毁Jimmy的借口,并且忽略立法过程,等立法结束,才是真的无力回天。”
听到严森的话,刘韵琴眼眶有些泛红,虽然她与黎绍坤没
。有太多夫妻感情,她也明白黎绍坤与她结婚,其实是为了与面前这位姐夫乃至他背后的李枢铭搭上线,但毕竟一同生活这么久,加之黎绍坤对她也近乎百依百顺,终归内心有些难过。
“岳父岳母让我陪Anan过来探望你,是希望给你一些参考意见,他们也被Ji
“Janis,你太紧张了,刚刚的动作,会让警方从你的肢体语言,去推断我向你讲了什么。”
“对不起。”刘韵琴低下头,不敢去看严森金丝眼镜后那双看起来温和,实则已经充满失望的眼睛。
与其说父亲是刘家的一家之主,不如说面前的姐夫严森,如今才是刘家的话事人。
与自己丈夫黎绍坤不同,严森虽然也是底层木屋区穷困家庭出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