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您慢走啊。”
景洁英朝着一个离开的妇人挥了挥手,脸上挂着绝美的笑颜,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她一袭金丝百蝶裙,肤白胜雪,双目有如水波流转,绝美的脸上涂抹着淡淡的脂粉,正是景风的娘亲景洁英。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鹅颈上细密的汗珠,松了一口气。摇曳间风姿动人,与山中村妇姿态相去甚远,这等惊世美貌,便连周边诸国的王侯都略有耳闻。
这里的山村离西边的城郡并不遥远,人口也比较多,所以景洁英定居在这里后便开了一家脂粉店。
由于丈夫英年早逝,她便独自拉扯景风长大。转眼间已有十余年,日子虽没有太多跌宕风流,但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落得清闲。
时至下午,并没有什么客人来,偶尔路过的流氓村痞会对她这样美若天仙的寡妇吹几声口哨,景洁英也懒得搭理。
她挂上待业的木牌后,来到后院。正门的一座平房里摆着一块灵牌,上面刻着“夫君韩明宇之灵位”几个字。她洗干净手帕,捧起灵位仔细擦拭起来。
当了十多年的寡妇,期间有很多乡绅村富,甚至王侯郡主都来向她提亲,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答应,以至于身为人母,还得到一个“贞洁清妇”的名声,让景洁英哭笑不得。
她一边擦拭着灵牌,一边喃喃自语道:“师兄,如果你当初肯听我的话,现在我们应该有重振师门的资本了吧……”
“可惜,你这个人就是太固执,如此天才英姿,又怎会败于区区妖物……”
景洁英神情落寞,似乎想起了往事。
“你若能看着风儿长大,也算是无愧于师门……他的天资聪慧,又有绝世高手指导,以后定能乘风直上,龙腾万里。”
说罢,她放下灵牌,习惯性地拿起本应该摆在那里的古鞭,却抓了个空。
“咦?”景洁英有些奇怪,莫非古鞭被景风拿走了?
“算了,一把王器而已。其珍比于斯人性命,不过尔尔。”
景洁英自语道,很快释然了。
她来到偏房,手中掐了一个法诀,一个不起眼的铁箱子缓缓打开了。
令人惊奇的是,箱子里隐约传来一阵欢歌之声,随后一柄青色的长剑冲出了箱子,如有灵一般绕着景洁英打转。
倘若有绝世高手在此,光凭感知便知这是一柄圣器,因为它有了器灵。每一件圣器,都是用上古异兽的衍宗骨加上举世罕见的器材,且非锻造宗师不能造。
青色的长剑向见到亲人一样快速地飞到景洁英身边,打翻了箱子,里面“叮铃哐啷”掉出来数件法宝,每一件都品相超凡。
若是大陆上别人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法宝宗器,定然免不了又是一股腥风血雨。
“小青,把你放里面这么久,一定很寂寞吧。”
景洁英轻轻抚摸着剑身,像抚摸自己孩子一样,眼中满是柔情。
“等风儿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带着你去找小紫,让那些曾经欺压我们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青色的长剑转了两圈,像是在欢快的应答,景洁英甚至隐约听见了悦耳的歌声。
她轻轻收拾起掉在地上的法宝放回箱子里,里面还放着一些泛黄的书籍和锦服华裳,似乎都在讲述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青色的长剑也乖乖回到了柜子里,景洁英掐了一个诀,又将铁箱封上了。
接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翠绿色的液体在木桌上的灯台上。
不一会儿,一只浑身银白色毛发的小老鼠从地缝里钻了出来,它血红色的眼睛,似乎也表明了它的与众不同。
老鼠轻盈地跳上灯台,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