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河休养几日的许南烛似乎将上官云雀抛之脑后了,整日除去练刀便是下馆子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起初方乾和白毛风乐的看殿下练刀说些个伤人话,但一来二去发现这小子脸皮贼厚,干脆也懒得浪费口,倒不如去看大姑娘来的养眼舒心。
几乎托老容那混蛋的福气,一向算不得勤奋的许南烛也养成了每日清晨闻鸡鸣练刀的习惯,可这些年持之以恒的勤勉换来的却是武道修为寸步未进,尤其是李清风那老混蛋视若珍宝的内功心法天玉心经至今还未突破第二层,什么狗屁的心有所向,日复一日,必有精进啊,看样子在练武这条路上,运气与天赋得占九成。
联想起师兄雪中剑何居言十八岁便早已步入宗师境,修心这些年不曾尝试突破,以剑道尚远仍旧苦修,两者一比较倒是越发没什么自信心了,可想起老容那邋遢老头的刀还立在云之城,还是咬了咬牙继续练了下去。
在房间憋闷了两日的穆淼淼终于出了门,她背着剑来到许南烛身前,左脚后踢顺势拔出重剑一轮插在地上掀起一阵狂风细沙,胸口起伏,瓮声瓮气道:“打一架!”
收了刀式的许南烛单手背刀满脸堆笑道:“这每个人喜欢狗的方式不同,你喜欢,我也喜欢啊!”
不提这茬穆淼淼还不生气,若是知晓那香肉就是狗肉她说什么都不会动筷子,可一联想到那锅里翻腾的狗肉与自己大口撕咬的画面,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干脆化愤恨为力量,双手握剑朝着殿下抡了个月牙弧度。
许南烛后撤三步侧身,重剑砸在地上,狂风席卷细沙迎面扑来。
一击落空的穆淼淼右脚一踢剑身,斜挑而去,这一次并未手下留情。
许南烛横刀一栏,巨大的力道冲击震的双手虎口发麻,还未等开口便是又被重剑封路逼退。重剑无锋虽看起来笨重,但在穆淼淼手中却能随心所欲的操使,像是一条毒蛇般纠缠不休,正面硬刚则少不得要吃亏。
穆淼淼以腰为发力点,一动便如猛虎临境,这剑通常讲究动与静,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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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着重在一个巧字上,可穆淼淼小妮招式凌厉,大开大合又有几分阴柔缠功。尽管许南烛早就目睹过穆淼淼小妮的武学精妙,可此番一交手倒是格外震撼,近乎十招之内无法近身,反而被重剑牵制使不出全部气劲。
穆淼淼可不给许南烛喘气的机会,双手交替绕腰一周,脚下八字转步,重剑携起狂风直直朝着许南烛胸口迎面拍去。
许南烛见势不妙,双手握住鸣鸿刀柄横栏在胸口,欲要挡下这凌厉一击。
可下一秒,许南烛便被硬生生拍飞了出去,鸣鸿刀脱手坠插入地,嗡鸣音不绝,剧烈颤抖。
穆淼淼并未乘胜追击,毕竟她并不想真正要了许南烛的小命,双手高抬将重剑狠狠刺入地面,眯眼笑道:“就这点能耐?”
许南烛侧躺在地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死鸭子嘴硬道:“可不就这点能耐,这重剑的力道始终是差了些,要不是好男不跟女斗,我岂会让你!”
穆淼淼小妮脸色一沉,便是要再出杀招。
骑虎难下的许南烛头皮一阵发麻,便是听见有人高呼了一声‘主公’,愁容顿时喜笑颜开,救星来了!
楚夜星连奔带跑的冲到许南烛身前跪下,双手托着一份密函,喘息道:“都查明白了,只要主公一声令下,今个就荡平赛里乡那小山沟!”
穆淼淼胸口跌宕起伏,怒视许南烛骂道:“混蛋,别想借机开溜!”
厚颜无耻的许南烛哪能真留下来挨揍,当即抬手轻拍楚夜星的肩膀,轻笑道:“好兄弟,顶一顶!”
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的楚夜星便是看见殿下一溜烟跑没了影,回过神来拦住欲要前去追的穆淼淼小妮,满脸苦笑。
穆淼淼小妮被拦住去路顿时心生不满,这怒火没出撒索性直接拿楚胖子开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