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怒视许南烛,他挥舞手中长枪挑起巨斧士手中战斧斜射而去。
巨斧在空中打着旋掀起一阵狂风,许南烛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举刀横栏。
山鹰将军曹炎烈这一击可谓是使出了所有底蕴,光是这一击的力道就足以砸死一头水牛。
岳斌托盾冲到殿下身前,战斧与盾相撞蹦擦出些许火花,巨大的冲劲让岳斌连连后退数十步。
许南烛能够清晰看到岳斌那一双手正在剧烈颤抖,盾牌上龟裂出一道如沟壑幽深的裂纹。
山鹰将军曹炎烈怒视二人,冷哼道:“下一次你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北蟒大军刚撤推三百米,岳斌手中的黑盾突然间一分为二,重重砸在了地上。
许南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他注视着夜幕中那逐渐清明的皓月,自喃道:“外公,爹,我许南烛没给你们丢人,这雁门关没有在我手中丢掉,没丢.....”
北蟒大帅黑齿元祐负伤,为雁门关争取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但许南烛知晓待北蟒大军再次卷土重来那便只有拼死一搏,再想要激怒黑齿元祐怕是没那般容易了。
这一战若非黑齿元祐那傲慢的性格,即便许南烛率领的千余铁骑多么骁勇善战也无法在北蟒四十万铁蹄之下坚守住一个时辰。
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许南烛无疑是赌赢了,黑齿元祐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被人践踏,因此并没有大举进攻,而是采用同等兵力战术,欲要证明北蟒勇士要比中原兵马厉害。
岳斌搀扶着许南烛深一脚,浅一脚,其后还跟着一匹跛脚的白马回到了雁门关内,此一战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却没有任何欢呼呐喊之声,城墙外死尸遍野而活下来的人更像是大火后的余烬,四处飘落。
往日最是乐观没心没肺的岳斌此刻满脸愁思,凶狠戾气褪去剩下的只有落寞悲痛。
许南烛抬手将左胸甲上的羽箭拔出,拎着虎头断魂枪的手攥紧了几分,他闭目沉声待痛感稍微减弱几分后,这才轻声道:“姬将军在擂鼓台,你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