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未扫完便是侧头看向许南烛,道:“记得把饭做好,不要忘了额的鸡蛋。”
待这俩老头离去,许南烛有些无奈的叹息,本意是想询问这俩老东西对那燕十八了解多少,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李婉儿走到许南烛身旁,抬腿踢了踢他的脚踝,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约莫是愤懑于自己的头号敌人如此不济,恶狠狠道:“你就不知还手,摔趴在地上不敢言语,不怕被人笑话!”
许南烛哑然道:“要不然还跟这俩老怪物打一架?”
李婉儿恨恨道:“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打不打就是另外一回事!”
老江头捧着一些堆积灰尘的书籍走了出来,用鸡毛掸子将灰尘扫干净,笑道:“小丫头,你这就不晓得了,你面前这小子武功平平,心思肚肠却是了得,若不然这小子怕是早已经性命不保了,瞧着人畜无害实则奸滑的很。内廷那位小皇帝不是也被他欺骗了多年,他心思藏的太深了,你跟他不合适。”
许南烛置若罔闻。
李婉儿若有所思。
江老头一语道破天机,“小丫头,要比心机,你这辈子都不会是这阴险家伙的对手了。若是愿意跟老夫习点功夫,还是有希望一较高下的,只要他不曾真切摸到天玉心经门槛,你一样可以一剑破之。”
说话间斜眼看着腰中刀剑,笑道:“瞧见没,这小子习惯左手剑,狡猾得很。”
许南烛笑着,握着剑柄的手松开起身,缓缓道:“做饭,等着你们吃饱喝足了,乐呵看戏。”
山巅之上这火炉便是不好使,尤其是这饭更煮不熟,那米饭不知煮成了稀饭,还是干饭,反正是夹生的,炒肉片就跟抄肉块似的,压根就炒不熟,还有那原本白生生的脆萝卜,倒还好,就是被李婉儿切成乱七八糟的样子,煮了一锅白水汤。
老江头回来面对着这一桌子饭菜,脸在抽筋,而白毛风夹起一块灰糊糊的东西问许南烛:“这是啥嘞?”
“鸡蛋,呵呵,你不是最爱吃鸡蛋。”许南烛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李婉儿做饭的手艺居是比在净悟山时精进了不少,至少现在还勉强能够下咽。
白毛风不动声色的把鸡蛋放进盘子,然后转身去拿了一根木棍,对着许南烛就吼道:“额打不死你!额容易嘛额,为了这几个破鸡蛋花费了不少心思,你竟然给额弄成这样.....”
许南烛喊了一声:“娘类!”就冲了出去,他毫不怀疑白毛风的木棍会落在他的身上。
而白毛风则毫不犹豫提着木棍就追了上去。
江老头很淡定,开始东翻西找起来,李婉儿蹙眉道:“饭是我做的.....若吃不下,我重新再弄?”
“嗯,你去给那老头儿清水煮几个鸡蛋。”江老头依旧很淡定,还在埋头找东西。
李婉儿疑惑问道:“让我煮鸡蛋,干嘛要东翻西找的?”
江老头从一个木箱子里找出一柄木剑,道:“趁手的家伙让白毛风拿去了,我得重新找一样。”
握着木剑的手掂量了两下还颇有几分份量,江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跟阵风似的就冲了出去,那粗鸭嗓音在院中响起:“老子的肉,肉不贵啊?”
待李婉儿重新将鸡蛋煮好端上餐桌,两老头簇拥着许南烛走进了门,除了头发有些乱糟糟外倒是没看出受过啥虐待。
这许南烛心里也是苦闷,菜是李婉儿做的,结果一个个皆是找他的麻烦。
老江头将仅存的半只雪兔递到他手里,骂道:“再弄不好,小心额手中的木剑。”
白毛风瞧着煮熟了的鸡蛋,不顾烫便是一口气吃了俩,咂摸着嘴道:“行嘞,这事也不能全怪许小子。”
许南烛有些埋怨的瞥了两人一眼,这一唱一和倒是会来事,完全将婉儿小妮的过错一笔带过,剩下的尽数都是推搡在了自己身上。
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