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烛骑白马出了幽州城,身后便是一位魁梧武将领军的百余重甲骁骑,其后当头一驾马车平淡无奇,马夫是一位身着白色轻甲的清秀女子,车厢后紧随八百轻骑。浩浩荡荡如一条黑色龙蟒冲刺而出。
许南烛领头策马而行,出城几十里后,虎甲营与神机营将士便是刻意拉开距离,远远地吊着,三名武将独自策马来到许南烛身边,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伤着主公。
瞧着三人紧张作态,许南烛也不出声,等到顾南征马上弯腰请示后,才笑道:“无忌营在前面开路,本王在后面吃灰尘?让你麾下兵马跟在后头,没别的意思,别紧张,若真有险情这半里路的距离,只是一个冲刺的事情,更何况岳斌不是还在我身侧呢嘛。”
此时听到殿下的解释,顾南征斜持长柄刀,刀尖朝地,回道:“一切听主公安排。”
岳斌拖着盾牌朝着顾南征挥了挥,大笑道:“哈哈,南征兄弟你就放心,有俺在定保主公无忧。”
这顾南征自身上有股书生气质,样貌也是白白净净并不像岳斌,一眼便知是武行出身,相反,他十分温良恭俭。说话嗓门中气十足难免显得震天响,语气也总像那些个大家闺秀女子的樱桃小嘴,这实在是一件别扭至极的奇事。
许南烛瞥了眼顾南征手中长柄刀,好奇问道:“顾将军手中的这长柄刀该有九十斤重了吧?”
顾南征诧异道:“主公认得这长柄刀而不是堰月刀?”
许南烛哑然失笑道:“《武经总要》刀八色排行第三,全长五尺,其中刀尖长四寸,边锋长一尺。刀柄粗可盈地,柄尾有一三棱形铁鐏,又称戟刀,对否?”
顾南征没有察觉身边气氛有些凝滞,自顾自说道:“主公说的无误,这戟刀重八十五斤,居是比寻常春秋大刀还要重十斤,寻常人提拿不起。”
腰间佩刀剑的许南烛哈哈大笑道:“有机会见识一下顾将军的戟刀,看看在这战场上是否也如这刀的份量一样重。”
顾南征有些赧颜,只是笑了笑,最终请辞,纵马拖戟刀而返。
容颜倾城眉眼如画却蹙着,虽是女儿身但那股子英气却不输男儿,姬如雪拉住缰绳,冷眼旁观,背着一个大囊,插满了箭矢十数枝,腰中双剑更是冷艳,一看便知是个万人敌类型的冲阵武将。此刻她嘴角勾起,挂满了不屑,既殿下都识破了兵器,甭管是识货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就不知顺水推舟吹捧几句?还当着配刀剑的殿下面前说什么提不起戟刀,这不是在嘲讽殿下手无缚鸡之力吗?他腰中配的刀剑哪一件不是绝世兵器。尤其是腰间那柄鸣鸿刀一瞧便是浸泡在血水里磨出来的杀人刀,更是不用说那一剑镇蛟的龙渊剑,‘寻常人’能够驾驭住?
许南烛继续前行,轻声问道:“车厢里那小妮子可有发脾气?”
姬如雪抚着鬃毛回道:“没有,主公放心我已经差人特别照顾,尽量满足她一切需求。”
上官云雀自从许南烛从武当救下后,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那娇媚容颜尝尝透着股魅惑,言语更是带着挑逗,这让许南烛可吃尽了苦头。这次前往武当山她也不知在哪得来的消息便是早早候着,死缠烂打也要跟着,想来是想去探望那自断一臂跳崖的惜尘少侠。
春芽骑马赶赴而来,马上俯身拱手道:“殿下,云雀姐姐要见你,你若不去她便不走了。”
许南烛勒紧缰绳叹息着,道:“让无忌营在前面开路,速度要加快一些,今天晚上要到达武当山门前。”
姬如雪拱手领命:“末将遵命。”
岳斌俯首,道:“领命!”
许南烛骑马随春芽来到马车前,翻身下马钻进了车厢,铁骑奔雷成一线在一旁奔驰而过,犹如广陵江上的大潮,翻江倒海山可摧。
上官云雀靠在软毯上脱去了鞋袜,正注视着白净脚丫微微晃动,瞧见钻进车厢的许南烛她依旧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