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游玩,娇养惯了不是?钱在这荒郊野地顶屁用,想吃啊,自己抓去。”
若是以前被这般冷嘲热讽,早就拔刀相向了,可这三年世态炎凉,磨掉了菱角,脾气架子收敛太多了,喘着气道:“三十两买这只烤兔,一口价!”
为首年轻男子抬手将他往后推了推,骂道:“去去,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这两只小兔,别说三十两,一百两老子也不卖。”
许南烛苦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看来也并非是真,现在周遭闹饥荒,满山遍野的兔子可都成了稀罕物,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毕竟银子不能吃可粮食却实打实能解决温饱。
一袭淡青色的纱衣,系了条白色的罗带,那张雪白的鹅蛋脸,透露出丽人的微笑,宛若清风,峨眉纤细,目若清泓,秀丽青丝被一块红绳束起,斜斜的别了一支木簪,迈着莲花微步,行至他身旁将烤好的鱼肉递了过去。
许南烛接过烤好的鱼肉大口撕咬了一口,差点没热泪盈眶,用老容的话来说便是‘美颠了’。
吃了一条烤鱼垫了垫肚子,这才想起玄竹小妮还在车上挨饿,当即没了胃口,正欲转身离去,一只白皙胳膊横档在了他面前,摊开手掌轻声道:“三十两。”
伸手朝着钱袋摸去,最后竟只掏出十二两八钱,朝着白衣美人露出个讨喜的笑脸,厚颜无耻道:“剩下的赊个账,等我回了幽州双倍还你。”
瞧见年轻小伙拿不出钱,当即一个个阴阳怪气起来。
“姑娘,这种人千万别信实打实的骗子。”
“得亏我没卖给你,一看你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面对几个小人在那煽风点火,生怕人家姑娘上当受骗,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有各的说辞,各有各的道。反正翻来覆去便是让她相信,眼前这道貌岸然的年轻人实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
对此许南烛也懒得解释,反正此处离桃谷不远倒时找婉儿小妮借些银两,江湖救急也算不上丢人。
“既然没钱,那我便跟着你。”
此话一出,许南烛顿时哑然,正视了美人两眼,心说,难道就不怕自己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起初那些个看热闹的糙汉子皆是露出羡慕的表情,可接下来她将手中石子丢掷出去,射入桃树木杆力透而出,这才明白人家可不是花瓶摆件,至少也是宗师境界,几人羡慕的神情瞬间变成了同情。
在他们看来,许南烛就是一个骗子,现如今骗到了宗师高手身上,倒时拿不出银子指定是头颅落地的悲凄下场。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马车上,青衣美人也不矫情废话直接钻入了车厢,玄竹小妮有些幽怨的瞥了一眼许南烛,轻声问道:“她是谁?”
摸了摸鼻尖苦涩一笑,将另一条烤鱼肉递到她手中,回了一句:“债主!”
青衣美人也不解释,见她对自己敌意颇大索性直接坐在车厢外眺望满天繁星,哼着一首山谣旋律,一双纤纤玉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似乎有些紧张。
许南烛恬着脸笑道:“有没有兴趣谈场交易?”
青衣拧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我要进摘星楼,提条件吧。”
对此倒不感意外,倘若她不说这番话,许南烛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一位宗师高手想要赚些钱财可谓是易如反掌,为何偏偏要对三十两银子如此执着,要不是脑子有病,那就是另有所图,当然前者的几率几乎为零。
试问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如何能够顿悟深奥武学而达到宗师境界,这显然行不通,所幸她所图的不是自己这颗头颅,至于摘星楼武学秘籍虽是稀罕物可放在隔层中顶多也就是比废纸要昂贵一些,除了点火擦屁股毫无用处,与其当个摆件倒不如讨个人情。
许南烛打趣道:“为了抢男人?还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青衣古怪地瞥了一眼许南烛,就跟看白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