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离世,她奶奶即便年龄大了,还是一个人撑起了整个阎氏,奶奶雷厉风行的手段跟出色的商业头脑,让即便到了现在,a 城中还是流传着阎氏老夫人的传说。
而她是阎氏唯一的继承人,打小听着奶奶说过的很多话,最让她记忆犹新的还是那句:阎氏三代人的继承不能断在她这儿。
于是,她从小就被迫的灌输着各种她不喜欢的东西,大家闺秀该学的琴棋书画她得学,继承人该学的企业管理她还得学,不管在哪方面,她奶奶都不允许她落后于任何人。
阎姝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有点恍惚,现在的自己正是她奶奶一直想让她成为的模样,不过……却让她感到分外陌生。
她微微垂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轻的笑了起来。
身为阎氏唯一的继承人,阎姝自然是在各种羡慕嫉妒的眼光中成长起来的,在同龄人中,她永远都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性子自然是孤傲的,虽说不上是高高在上,却也是不喜与外人交谈。
直到……她遇到了那个人。
十八岁的阎姝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那时的她,性子并没有现在这么沉稳内敛,那时她仿佛周身全是棱角和刺,旁人稍稍接近一分,便被扎的满身是血。
阎姝从小要学的东西很多,大多都是被迫,不过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心迷上了考古,更是想考代表华夏考古学的最高水平的立都大学。
她奶奶得知后自然是不允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奶奶那么坚决的表情,也是她第一次叛逆。
最后她还是来到她向往已久的立都大学,学习她醉心已久的考古专业。
阎姝想起她那时的叛逆,眸中带笑,不知是在笑她的年少轻狂,还是笑她为了热爱的无所畏惧。
不过不管是哪一点,好像在现在的她身上,都找不出一丁点那种影子了。
她有时候也想不通,短短几年时间,她怎么就被磨平了棱角,不再过问考古一行,最终接手阎氏的继承,安安稳稳的做着她分内之事。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阎姝喃喃自语,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触着镜中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缓了好半天,她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不在想那些过往,再睁开眼,又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考虑起今晚之事。
她的不安果然是对的,她怎么就忘了,穆氏上一任董事长是那个人的外公,算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穆氏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