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时,没有人不害怕。但知道别无选择时,反倒不怕了。
巫阳只是不甘心,他才二十岁,关东军校的尖子生,有着大好的韶华与前程,还有解除家族魔咒的使命,这一切还没开始,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
“我可以远走他乡。一辈子不出现你的面前。”巫阳选择了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
“没有其他。”金碧辉将刀尖指向他的心脏,“你唯有一死!穿心怎么样?”
“这几种死法都不好!”
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传来。
叶展颜从一片草丛中站起,白衣,黑斗篷在阳光下的显得邪魅妖异。
金湘辉看着他,眼波温柔起来:“我杀他是给你解气!那你说哪种死法最好?”
“哪种死法都太便宜了他,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叶展颜像瞬移一般直接站到坑边,对巫阳邪邪一笑:“有一种很温柔的死法,让你天天醉在温柔乡里,直到你累死了,你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
然后,他突然一脚踢在巫阳的后脑上。
巫阳脑袋“嗡”的一声,他最后听到的是金湘辉的话,你要把他送到大巫山当巫种?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久,他才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躺在一个冰凉大炕上,他动了动手脚,居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他猛然坐起,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除了铺着凉席的土炕,别无他物。室内光线充足,有阳光从一扇大窗斜照进来。
“这里是大巫山?”
他想起晕迷前金湘辉说的话,那么巫种又是什么东西?
他立即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首先入眼的是起伏的山峦,绿色波浪一样漫延无际。
而他所处的地方是平岗,无数的木刻楞房屋(用原木榫卯结合搭建的房子)圈成一个硕大的广场,广场中间有个祭坛,上面有五个巨石雕成鬼诡神像,神像前的方鼎里都插着三柱燃烧着粗大的高香,烟雾潦绕里,给人以阴森的感觉。
围着祭坛有无数穿黑色斗篷的人正在跳一种奇特的舞蹈,他们一手拿着萨满鼓,一手拿着鼓锤,敲着一个统一的节奏。
“这是在祭祀?”
巫阳心里忽然想到娘所说的巫咒祭坛。那么这个祭坛是不是巫门的巫咒祭坛?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头脑中盘旋,但他也只是怀疑,还不得其解。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微弱的呼吸声,他猛能转身,就呆住了!
大炕的角落里缩着一个不着片缕的女子,抱着膝坐着,披散着的长发里露出两只狼般凶恶的眼睛。
她洁白的肌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有的地方已经是青紫,有的地方结着血痂。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巫阳问,突觉身下发凉,忙不好意思地双手捂住。
“别碰我,碰我即死。”女子恶狠狠地说,“三天了,我已经杀了三个巫种。你不想成为第四个就乖乖在那里别动。”
“什么是巫种?”巫阳茫然问。
“到了巫门你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巫种?”
女子也略显惊讶。
“我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在这里。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
女子咬了咬干裂的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良久,才缓缓说:“这个鬼地方把女人称做巫媒,男人称作巫种,巫媒和巫种为他们产小鬼,巫媒怀孕七个月,他们就将胎儿掏出来练小鬼。这回你就知道什么是巫种了吧。”
巫阳害得头发都立了起来,这巫门也太阴毒,太邪恶了,简直比拿生命当儿戏还可恶万倍。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一个拎着食盒的黑袍人走了进来,将食盒往炕上一放。
“好酒好菜供着,你们赶快吃饱了好干活。不想吃的就等着饿死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