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营外来了一人说是叫田赞的,他引了一队人马,求见大人。”
童若眉头一皱,心中困惑,不知田赞又是何许人也。
谢文彦双眉一轩,抚掌笑道:“大人若得此人相助,或可解决当下难题。”
童若当下更是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大人所忧虑的无非是三道难题,而田赞此人字嘉颂,善使刀剑,若得此人,何愁操练军队,其父田韶乃是辽东豪门大姓,家资巨富,他若肯牛身拔毛,大人何虑军饷兵械,若有此等豪族为大人撑台,剿灭山贼,不就又多了几成胜算?”
童若没等说完,心中便已明晰,暗自思忖:“从古至今但凡成立伟业的人背后定有财阀的支持,如刘备起兵时的中山马贩,后来的糜竺,曹操阵营的夏侯家族,孙权背后的鲁肃家族,而如今起事最为欠缺的也正是名豪巨富为自己站台。”
思虑之后,童若整了整着装,方令手下请田赞等人入营相见。
且说田赞引十几骑人马,在营外等候,当下北风凛冽,其中一个身披外氅,中等身材,脸色青白的中年男子,左手抚了抚冻得通红的鼻子对着旁边一名身穿貂皮外套的青年说道:“贤侄我们何须在这里等候,求一个外地人帮忙这岂不是折了我族的威严,依我说我们还不如去找番氏县令商量商量。”说话这人名叫田齐,是田赞的二叔。
那青年听言面色凝重道:“二叔,这番氏县令对山贼素来谄媚,我对他厌恶的紧,找他也成不了事,并且这事来的实在蹊跷,正是这童子灵不是辽东人,我才信的过他。”
中年男子还要再说却被一个兵士的传唤声打断,一行人进了中军帐中,童若已命人设座备茶,待都坐罢,双方才瞧了个仔细。
田赞等人看到童若长得俊秀,一副乖巧模样,心中惊道:“都说童若建立绥波军,杀死于茂实,不曾想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童若也观田赞其人,只见他身披貂皮大衣,内着华衣锦服,挺秀高颀,相貌堂堂,腰系宝剑,也觉得此人一表人才。
童若先开口道:“久闻田氏大名未曾有机会拜见,不知此次来到这是有什么事情指教?”
田赞见对方举止有礼,便起身拱手道:“不敢当,我们今天来到贵军,确实是有事相求。”
童若听言心想这田赞年纪虽与自己相仿,但言谈举止却显得老成:“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自当鼎力。”
田赞长叹一声,面色竟有些动容,咬了咬嘴唇道:“前日家父来番氏省亲,没曾想半道上竟被一群山贼劫了去。”言语间他已是眉头紧锁,握紧双拳。
“当真!竟还有这种事?”谢文彦听完诧异地说道。
“凭家父在郡中的威望,便是郡守也要礼让三分,山贼素来与我家井水不犯河水,没曾想……没曾想……”
“贤侄,还是我来说吧。”看到田赞言语激烈,口舌打结,田齐开口说道:“前日我与家兄一同来到番氏在途中遇到山贼,以为他们是来劫财,家兄便令人打点些财物给他们便是,谁知他们收了财物兀是不走,还询问车中坐的是田韶么。
我心想凭田家的实力,他们绝不敢做出放肆之举,便回答说‘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掳走车马,我奋力冲杀,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却没能保住家兄,一行人只有我一人逃脱,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到田家!”
他说着便欲拿刀自刎,所有人都惊恐起身要拦,因田赞离他较近,一把抱住他,哭诉道:“我知道二叔已经尽力,现在没了爹爹,我怎么能再失去二叔!”
两人抱头痛哭起来,田家其他人也是暗自垂泪。
谢文彦思忖片刻,道:“这可当真是蹊跷!不知是哪一寨的山贼劫了田老?”
“清风寨贼人!”田赞登时怒目圆睁答道。
童若也是云里雾里,便向谢文彦问道:“俊瑜可有良策?”